、平日疏于锻炼的书生而言,不啻为一场地狱般的试炼,常有考生中途病倒甚至殒命于此。

    但也正因如此,这道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”的大门,筛选出的不仅仅是文章锦绣者,更有体魄强健、意志坚韧、能在极恶劣环境下仍保持清醒思考与高效输出的精英。

    西门庆对此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他只是不慌不忙研磨好墨汁。

    墨汁在砚台中变得乌黑油亮,散发出内敛的光泽。

    随后,整了整本就在身的衣袍,做了一个让旁边号舍的葛大壮和赵云宝都目瞪口呆的动作——

    他伸出手臂,懒洋洋地交叉放在窄窄的桌面上,然后一歪头,把有些沉重的脑袋舒服地枕在了自己的臂弯里……他闭上眼睛,竟堂而皇之地打起盹来!

    这一下,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!瞬间在他的神识空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!

    锁灵带着难以置信的狂怒惊声尖叫:

    “西门废柴!你给我起来!”

    “鼓都响了,卷马上要发下来了,你还在这里睡觉?你是猪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朽木吗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堪比核爆般的咆哮,在西门庆的“颅内世界”反复回荡。

    然而,在外界众人眼中,他只是那个支棱着下巴、神态安详的青年书生。

    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脸颊与衣袖接触的位置,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些。

    西门庆被脑海里这一通咆哮震得眉头微蹙,却依旧懒得睁开眼。他在神识中悠然回应:

    “我说锁灵姑娘……您这纯粹是强人所难嘛!”

    “你非得让公鸡去水底下蛋,逼着母鸡爬到屋顶去打鸣,赶那不会游水的旱鸭子硬往河里跳……这事儿啊——”

    他故意拉长了语调,丢出了一句接地气的俏皮话:“这是河里赶大车——再着急,我也实在是没辙啊!”

    那语气,带着七分无奈,三分耍赖。

    锁灵气的跳脚:“……你……你强词夺理!胡搅蛮缠!”

    西门庆把脸在臂弯里埋得更深了一点,似乎在躲避无形的“声波攻击”,神识里的声音更加漫不经心,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:

    “哎哟,我的好锁灵……您消消火!急什么嘛?你……什么什么你?你帮我看着点儿就行啦!我先小小打个盹儿,养养精神儿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那调整好的呼吸节奏就变得绵长起来,甚至极其细微地发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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