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办法,”嬴政微扬眉稍,“方才不是还说只听表兄的吗?”

    小姑娘皱着眉头,狐疑的来回盯着他瞧。

    马车外又下起了鹅毛大雪,路边积雪有半掌厚。

    她指向马车外,“那你去摘一朵花予我,我就信。”

    此时正值严寒,雪地里哪里会有什么花呢?都被冻死了。她小孩子气,说话向来不爱负责任。

    嬴政下意识皱眉:“我为你做事,还要讨好你?”哪有这样的的事?

    她把头一撇,大声说:“我不管!”

    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。

    他默念果然娇蛮,喊了停,当真跳下车去。

    “哎,”般般没想到他真去,吓地睁大了眼睛,“表兄!”

    小小少年埋头于耸立的雪中,冰凉的雪花将一切掩盖,他飞快扒开层层累积的雪,很快手指冻得通红。

    劝了几句没劝回来,般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干脆歪歪斜斜的跳下车。

    “你下来作甚。”嬴政不悦,他皮实,甚至啃雪充过饥,这些雪于他而言无关痛痒,般般却不同,“你快上去!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她挤在表兄身侧,眼泪呜呜滚落,鼻尖泛红,“表兄,我方才是同你说笑的,我不要花了,你不要冻自己!”

    嬴政手腕一撇,扯住了什么,“莫哭,你快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呀?”般般抽抽噎噎,抹了一把脸颊探头细看。

    他缓缓放开紧捧着的红手,一株被冻得蔫了的粉白色小花半躺在他的手心。

    花瓣呈五瓣,瓣白而花心玫粉,花蕊淡淡的一圈淡黄色。

    许是冬日严寒,它快要被冻死,根茎却还有一线生机。笔趣阁_www.biquge16.lo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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