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拉起一路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一路被拉到马车上,他一片空白的大脑彻底回神,回眸看向她。

    般般跑的气喘吁吁,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揉揉脚踝,“那人真的是太子?我才不信。”

    她不屑地念念叨叨,“赵太子根本不长这样,我上次在街上看见过呢。”

    赵太子和太子的弟弟形影不离,张扬跋扈,哪里有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?

    嬴政盯着她的动作,慢吞吞解释,“是燕国的太子丹,你不认得。”口腔里的腥甜味道散去,剩下一股淡淡的黯涩。

    干脆捞起她的小腿放于膝上揉着,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的,“燕最为心高气傲,他的伴读郎更令人不齿。”

    太子丹?

    般般稍愣,怎么有点耳熟?

    “以后你不会与他们打交道,别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的厌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,她略有些不满,“昨日当真是他为你解围?没做别的?”

    嬴政侧头看向她,“他是太子,你不信他说的?”

    “管他是什么太子世子公子的,我与表兄一向亲近,我当然只听表兄的呀,”她又不认识旁人,“那昨日欺负你的是谁?”

    他闻言神态微凝,乌睫垂落低微,不急不缓的揉着她的脚腕,“没有被欺负,技不如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般般偏头一想,“我阿父阿母给表兄请老师了,表兄会超过他的,打的他们落花流水。”

    嬴政为她把鞋子穿好,没抬头,“不是你不愿让我用功的时候了?”

    般般气瘪,她是在鼓励他呀,怎么这么不识好歹。

    这人话不多,但冷不丁说句话出来能噎死她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比刚到姬家好多了,那时候他几乎不说话,但仪态出奇的好,难以想象一贫如洗狼狈逃命的人,竟然挺立着脊骨在仪态上不出一点差错。

    “还疼么?”他问。

    般般扭动脚腕,“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嬴政撇开目光,低声道,“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原本是不高兴要发作的,但人家这样利落的道歉,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计较,“我跟姑妹练舞扭到好几次脚呢,这都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练舞?”

    “很累的,”般般苦闷闷的,小脸皱成苦瓜,“而且,我不喜欢跳舞,跳舞有什么好的?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练了。”

    般般摇头,“你说的又不算。”他自己还要被姑妹罚跪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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