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些，周小蝶的心态果然发生了变化。
在周小蝶心中有一种莫大的悲悯，这种情绪一旦滋生，她恨不得马上出去将那些血魔蝙蝠全部灭杀。然而除此之外，还有一种深邃的冷漠。
这是她身上的黑暗元素带给她的情绪。这种情绪不能说是负面的，而是一种包容。在这种情绪下，周小蝶眼中，这些活着的人族和血魔蝙蝠和死去的并没有区别。
他们最终都会回归黑暗。
只是下一刻周小蝶像是有所领悟，突然她看到被血魔蝙蝠潮遮蔽的天空透出一丝光亮。下一刻，周小蝶仿佛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。
萧澈见此，并未出声打扰。而是在一旁默默守护，周小蝶这般状态像是悟道。萧澈也知道自己曾经进入过几次这种状态。
他现在可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，萧澈早已经了解了，这种悟道状态只有决定天才，一生才可能遇到一次，而且，遇到的年龄越小，未来可能走出的路就会越长。
现在周小蝶这么年轻就能够悟道。可见她的天赋是非常妖孽的。
周小蝶看到一缕光，它从黑暗中滋生，化为万物，孕育生命，可最终当生命结束时，这缕光又归于黑暗。
周小蝶仿佛看到自己前方的大道，黑暗之道。
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道。
周小蝶在这种玄妙的状态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事实上，距离她进入这种状态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，萧澈一直守在这里未移动分豪。
现在内城中的武者晋剩下不到五万人了。这五万人就是修为最高的五万人。
而反观血魔蝙蝠大军，也是损失不小。内城中人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超出萧澈预料了。原本他以为，退守内城能够支撑十六个时辰就是极限了，现在算下来，已经坚守了二十二个时辰了。
不过要不了多久，这最后的五万人，除了鹤岭城主，只怕都要葬身于此了。
萧澈刚刚突破尊师境，并没有太多的领悟，不过面对这么多尸体，却让萧澈坚定了自己的心。
一切随心，一切随性，知行合一。
周小蝶现在整个人变得很是奇特，她的脸上出现了黑暗花纹。让萧澈为她担心起来，不过萧澈观她的呼吸，听她的心跳，似乎并没有丝毫不妥。
转而想起周小蝶身具黑暗元素，这才有些明了。想来是黑暗元素与周小蝶进一步融合才会如此。萧澈现在担心的是，周小蝶脸上的黑暗花纹是否会一直显现，若是如此，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