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手刃仇敌的场景。

    叶晨在心中微微点头,对叶虎的观感又好了几分。通过这番话,他更加确定,叶虎就是那种心思单纯、重情重义的直性子莽汉。这样的人,或许缺少些计谋和远见,但他的忠诚却如山岩般可靠。尤其在这人心叵测、自己又毫无根基的时刻,一个血脉相连又忠心耿耿的堂兄,其价值无可估量。这样的人,用着放心,也能成为他在这乱世中立足的坚实臂助。

    叶晨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稳的微笑,他抬手虚扶了一下,示意叶虎不必多礼。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,与昨夜那个迷茫的少年判若两人。他缓缓点头道:“嗯,虎哥,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。但不是下山抢劫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抢劫?”叶虎愣住了,脸上的疑惑更浓了。在他朴素的认知里,山匪不抢劫,那还能干什么?尤其是现在,老寨主大仇未报,士气低落,不正是应该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和丰厚的战利品来鼓舞人心、重振威风吗?

    叶晨看出了他的困惑,却没有立刻解释。他知道,自己那个来自后世的“精兵简政,开荒种田”的计划,对于这些习惯了刀口舔血、快意恩仇的山匪来说,太过惊世骇俗。若是一开始就和盘托出,非但不能得到支持,反而可能引起巨大的反弹和质疑。他需要一步步来,先用行动建立威信,再逐步推行自己的理念。

    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叶晨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,“现在,你先随我去校场看看,兄弟们应该都集结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见叶晨神色认真,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,叶虎虽然满心疑窦,但出于对新任寨主的信任和尊重,他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,用力地点了点头,干脆地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叶晨满意地点点头,不再多言。他转身,对一直躬身侍立在廊下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侍女挥了挥手,示意她退下。那侍女如蒙大赦,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,便提着裙角快步离去了。随后,叶晨便带着叶虎和如影随形的项充,迈步向院外走去。

    白云寨建在山腰的一处平坦谷地,四周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从叶晨居住的、位于寨子中心的小院前往校场,需要穿过大半个寨子。

    刚走出没几步,踏上那条由碎石和泥土夯实的主路,叶晨的脚步忽然一顿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,微微歪过头,看向身侧的叶虎,开口问道:“对了,虎哥,我们寨子里的家底,你最清楚。我问你,库房里现在还有多少副完好的弓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问得突然,但叶虎对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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