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师,炼丹师公会的元老之一,谢玉子,谢大师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神色复杂,是因为当初王德明师徒遭难,他为了不得罪势头正盛的唐华清,选择了明哲保身,并未出面力保自己的徒弟和徒孙。

    如今……

    实在有些羞愧。

    然而,以他尊贵的身份和倨傲的性子,是绝不可能低头认错的。

    他索性先发制人,板起面孔,厉声斥责道,“王德明!我炼丹师公会昔日待你不薄,倾尽资源将你培养成五品炼丹师!”

    “如今你得了此等法器机缘,不思回报公会,反而公然拿去拍卖?真是岂有此理!”

    “为师对你太失望了!”

    这劈头盖脸的训斥,让王德明身形一僵,下意识地就想像过去几十年那样躬身认错。

    谢玉子脾气不好,公会里的人都知道。自从他跟随谢玉子学习炼丹,便只有被骂的份儿,从来不敢顶嘴!

    这么多年,早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,面对指责,哪敢说话?

    他不敢。

    不代表他徒弟余时安不敢!

    余时安一步踏出,挡在师父身前,声音清冷如冰,“谢大师!”

    这一声称呼,疏离而陌生,瞬间划清了界限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记了?我和我师父,早已被炼丹师公会除名!”

    “如今我们连公会的大门都迈不进去,您却来质问我们为何不上交法器?不觉得可笑吗?”

    他积压已久的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言辞犀利,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说得炼丹师公会一众来人面红耳赤,无从反驳。

    余时安目光灼灼,紧盯着谢玉子,继续逼问,“我们曾托人找你,你却避而不见,现在,反倒是责怪起我们来了?”

    谢玉子被问得哑口无言,老脸涨红。

    却仍强撑着师道尊严,对余时安怒喝道,“无知小儿!谁给你的胆子,让你如此放肆!”

    余时安毫无惧色,只冷冰冰地回应,“我不过是阐述事实,如果有冒犯到谢大师的地方,还望谢大师——海涵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这看似请罪实则强硬的态度,气得谢玉子胡须直颤。

    他堂堂大师,何曾被一个曾经的徒孙辈如此当众顶撞!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包厢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唐华清带着唐图走了进来,恰好打破了这僵局。

    唐华清目光扫过余时安,眼角余光却瞥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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