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,一半是吓的,一半是急的,却也带着几分表演的成分。她知道,硬扛只会更糟。

    “王管事明鉴!天地良心!他…他真是我捡的!我都不认识他!”

    她带着哭腔,声音哽咽,显得无助又可怜,“我看他…看他年纪也不大,冻得就剩一口气了,浑身血糊糊的,想着也是一条人命,我…我一时糊涂,就动了恻隐之心…我错了!我知道错了!我不该多事!可我要是现在把他扔出去,他立马就得死啊!求您…求您发发慈悲,高抬贵手…”

    王扒皮三角眼眯着,像毒蛇一样盯着她,显然没那么好糊弄。但看她哭得凄凄惨惨,语气稍缓,却更显刁钻阴险:“慈悲?老子这没那玩意儿!你自个儿都活不下去了,朝不保夕,还有闲心捡人?骗谁呢!说!独自跑那深山老林里到底干什么去了?!别跟我说就为找那几口塞牙缝的野菜!那破山沟子,狼比野菜多!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极为险恶,直接质疑她进山的动机,暗示她有不轨行为。

    沈青心一横,知道必须给出更实在的理由。她连忙侧身放下受伤的男子,指着墙角那几株刚采回来、还带着泥雪、蔫头耷脑的老鹳草和黄芩,急声道:“不敢瞒管事!主要…主要是为我弟弟!王管事您看看小枫…”

    她让开身子,让王扒皮能更清楚地看到炕上蜷缩着的沈枫。孩子小脸烧得通红,嘴唇干裂,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时咳嗽两声,显得异常脆弱。

    “他前日就咳,昨日受了寒气,发起高热了!烧得都说胡话了!我实在没法子,家里没药也没钱,才咬牙冒险进山,想碰碰运气采点老鹳草和黄芩回来给他退热止咳…这才…这才碰巧在山坳里遇上了那人…管事您看,药还在这儿,我刚回来,正准备给他煎呢…”

    王扒皮狐疑地扫了一眼那几株其貌不扬的破草,又瞥了眼炕上确实病恹恹的沈枫,脸色稍缓,但嘴上依旧不饶人,刻薄道:“哼,算你还有点由头!病得倒是时候!但规矩就是规矩!你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再次被硬生生打断!

    这一次,不是人声,而是一股突如其来的、极其霸道浓郁的香气!

    一股奇异而温暖的粥米醇香,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勾人魂魄的鲜香,猛地从灶台上那口边缘歪斜的破铁锅里弥漫开来,如同实质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冰冷的空间!

    它霸道地冲散了屋里的霉味、药草味、甚至王扒皮身上的臭味,强势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,勾起最原始的食欲。

    那锅煮完后还剩一点锅底,散发出与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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