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晴回过神。

    店主将包扎好的花束递给沈晴。那束花白得纯粹,蓝得沉静,散发着淡淡的、清冽的香气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沈晴接过花束,入手微凉,带着花茎的湿润。她付了钱,抱着那束花,再次推开玻璃门,风铃又“叮铃”响了一声,像是一声轻叹。

    走出花店,外面的风似乎更凉了些。那束白菊在她臂弯里,显得格外醒目,也格外……沉重。

    沈晴把车放在了车座上。

    然后就去接妈妈了。

    王雅菊早已经在楼下等待了。

    沈晴停下了车。

    “妈,您怎么下来这么早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什么事,我就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晴帮你妈妈打开车门,“妈上车吧。”

    王雅菊坐上了车。

    沈晴也绕到副驾驶,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妈,我刚才去花店给大姨买了束花,所以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不晚。”

    沈晴便启动车子,直接前往墓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深秋的风带着寒意,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,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是谁在低声啜泣。

    沈晴搀扶着妈妈,走在通往墓园的小径上。这条路不长,却仿佛耗尽了她们全身的力气。

    妈妈的脚步很沉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虚浮而不稳,若非沈晴紧紧挽着她的胳膊,几乎要随时栽倒。

    今天是大姨去世一个月的日子。

    墓园里很安静,只有风穿过松柏的呜咽声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、略带潮湿的气息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烧纸残留的味道。

    沈晴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,依旧觉得那寒意透过衣料,钻进了骨头缝里。

    她侧头看了看妈妈,妈妈的脸色比一个月前更加苍白憔悴,往日还算有神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前方,像是失去了焦距。

    短短一个月,妈妈仿佛老了好几岁,鬓角的白发似乎也更显眼了些。

    终于,她们来到了大姨的墓碑前。

    墓碑是新立的,照片上的大姨笑得温和慈祥,那是她生病前拍的,眼神里还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家人的牵挂。可如今,这份鲜活却永远定格在了冰冷的石碑上。

    “姐……”王雅菊颤抖着声音,轻轻唤了一声,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,模糊了双眼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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