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说那能让传动更平稳、更省力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能走错了路。”苏珩忽然开口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,“不要再用传统的直齿了!我们来试试老师提过的‘新齿形’!”

    他拿起炭笔,在旁边的木板上,凭借记忆和理解,开始勾勒那种奇妙的曲线。其他匠人围拢过来,起初疑惑,但随着苏珩的讲解,眼神逐渐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这齿形如此复杂,如何能打造得出来?”有人提出质疑。

    苏珩目光坚定:“用手工一点点磨!用我们最好的钢,做最精细的锉刀和刮刀!一个齿一个齿地磨!总要有人先走出这一步!”

    于是,在这个寒冷的咸阳冬夜,当帝国的权力者们在高堂华屋内勾心斗角时,格物总院的这间小小工坊里,一群年轻的匠人,为了一个看似“不切实际”的齿形,开始了近乎痴狂的尝试。炉火映照着他们专注而执着的脸庞,锉刀摩擦金属的声音,细微却坚定,仿佛在对抗着整个时代的惯性。

    数日后,太尉府。

    李默正在处理一份关于边郡驿道修缮的文书,仆役通报,将作少府监丞王绾求见。王绾是李斯的心腹之一,掌管将作少府实务,地位仅次于李斯这个正职。

    李默心知来者不善,命人请进。

    王绾四十余岁,面容清癯,带着一股技术官僚特有的矜持。他行礼后,也不多客套,直接呈上一卷竹简:“李长史,此乃将作少府拟定的明年官营作坊器物制式清单,按例需太尉府核验,尤其是军器部分。”

    李默接过,快速浏览。清单罗列了从戈矛弓弩到战车铠甲的各种制式要求,与往年相比,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尤其是在弓弩和铠甲项下,明确标注“依祖制,不得擅改”。

    李默放下竹简,看向王绾:“王监丞,此清单,似乎未考虑神机营所用之火器,亦未纳入安西工坊已验证有效的部分军械改良,例如新型环首钢刀之热处理工艺、弩机望山之精度校准法等。”

    王绾微微一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:“李长史,祖制之法,乃历代匠宗心血结晶,历经战阵考验,稳妥可靠。神机铳虽利,然制造繁难,成本高昂,难以全面替代弓弩。至于安西之改良,毕竟出自边郡,未经将作少府大匠统一审定,恐有疏漏,不宜贸然推行全国,以免各地工匠理解偏差,反生混乱。还是依祖制为妥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冠冕堂皇,核心就一条:拒绝改变,维持将作少府在军械制造领域的绝对权威和旧有体系。

    李默心中怒火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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