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背后,定然有所谋划。

    只是这谋划是什么?

    他一时也看不透。

    终于,唐俭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是实干派,不喜欢这种漫无边际的讨论。

    他看向李承乾,直接问道:“殿下,诸位同僚已议论良久,对此职之要求已颇为明晰。不知殿下心中,可已有堪当此任的人选考量?”

    这一问题问得直接,瞬间将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到李承乾身上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端起茶杯,似要饮用,眼角的余光却锁定在李承乾脸上。

    房玄龄也停止了捻须,凝神静听。

    殿内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李承乾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和坦诚的笑容,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孤昨日上奏,乃是出于对西州事务紧迫之感,深觉需专使统筹。然则至于何人可担此重任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,坦然道:“孤久居深宫,于朝中外官实情所知有限,岂敢妄言?此事,还需倚仗在座诸公,尤其是吏部之考功簿籍,以及诸位卿家为国举贤的公心。孤并无具体人选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满殿皆惊!

    所有人都愣住了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没有具体人选?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他李承乾费尽心机,甚至不惜逾越程序惹怒陛下,急着奏请设立这样一个显要的实权职位,结果却告诉所有人,他心里根本没人选?

    这简直荒谬!

    这不符合任何政治逻辑!

    长孙无忌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僵住了。

    他千算万算,算准了李承乾要安插亲信,算准了他会推出某人,甚至准备好了如何应对、如何驳斥、如何打压……却万万没算到,对方直接来了个“无人可选”!

    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:是故作姿态以显公允?是以退为进引蛇出洞?

    还是……真的蠢到了如此地步,只想着做事,没想到抓权?

    房玄龄也是愕然,他看着李承乾那坦然甚至带着点无辜的表情,一时竟无法判断其真假。

    若这是演戏,那太子的城府未免增长得太快太深。

    若这是真心……那真就缺乏政治智慧了,可昨日那份奏疏又分明透着精明。

    褚遂良皱紧了眉头,唐俭张了张嘴,似乎想问什么,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
    各部官员们更是面面相觑,交换着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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