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传开,引发议论,我们的人便会立刻在东西两市、各坊茶肆酒馆散播。内容嘛……除了之前议定的太子结党、私通突厥等,还可加上他因足疾心生怨望,暗中诅咒陛下;以及他表面勤俭,实则东宫内奢靡无度,甚至……效仿突厥习俗,行那悖乱人伦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谣言,恶毒而致命,直指李承乾的德行、忠诚乃至人伦,一旦扩散,足以彻底摧毁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储君形象。

    李泰眼中精光暴涨,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承乾身败名裂、被废黜储位的场景。

    他猛地一拍大腿,因激动而喘息着,声音带着一丝癫狂的快意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!好!等这些谣言甚嚣尘上,本王倒要看看,那跛子还如何稳坐东宫!到时候,本王再让你在合适的时机,就在那咨政堂,当面质问他!看他如何辩解!”

    他仿佛已胜券在握,肥胖的身体因大笑而颤抖。

    “李承乾啊李承乾,任你身边有高人指点,学会了隐忍,学会了接招,可这阳谋之后的连环杀招,我看你怎么接!你这太子之位……坐到头了!哈哈哈!”

    赵国公府。

    书房内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负手立于窗前,背影挺拔如松,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
    他手中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。

    关于东宫迅速反应、移交人犯的详细奏报,就摊在他身后的紫檀木大案上。

    “蠢货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步棋,臭不可闻!”他缓缓转身,眼中带着厚重的失望。

    “看似壮士断腕,果断坚决,实则……是亲手将绞索套在了自己脖子上!柳奭那点微末伎俩,挖了个浅坑,你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,还自己把土给填实了!”

    他踱步到案前,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份奏报上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快刀斩乱麻,就能显出你的公正和决心?错了!大错特错!你这是告诉陛下,告诉满朝文武,你东宫就是个筛子!御下无方,识人不明!柳奭拿隋炀帝做比,是诛心,你这一下,是坐实!”

    “陛下最重什么?是纲纪,是臣节!你身边近侍贪墨,截留的甚至可能是用于安抚西州徙民的物资!这在陛下眼里,比单纯的奢靡更不可饶恕!你这是在他最在意的地方,捅了个窟窿!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的声音越来越冷,带着愤怒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呢?你以为这就完了?幼稚!这才是第一步!就等着你这‘失德’的罪名坐实,结党、怨望、甚至更不堪的罪名……会一层层叠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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