弈角度思索朝局动向。凡事皆可置于局中析其利害、判其动向。如此,方能不惑于表象,不困于情绪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郑重应道:“孤记下了。定勤加思索,不负卿之教导。”

    随后,李承乾展开那份朝会议题摘要,看向“徙死罪犯人实西州”一条,眉头微蹙,抬头看向李逸尘。

    “逸尘,此议你如何看?父皇欲效仿前朝,以罪人充边戍,节省民力,稳固西疆。孤自然该附议……”

    “附议?”李逸尘打断他,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锥。

    “殿下,您若只知附议,与殿上应声虫何异?陛下需要的是一个能体察圣意、更能补益圣意的储君,而非一个唯唯诺诺的影子!”

    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,锁定李承乾。

    “此议背后,乃是一场更大的‘国家工程’博弈!而殿下您,身处东宫,眼光岂能只局限于是否赞同?您应当思考的是,如何将此事运作成一个专属于您的‘太子工程’!”

    “太子工程?”李承乾彻底愣住,这个词他闻所未闻。

    “不错!”李逸尘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“即为由东宫主导、或深度参与,能彰显储君治理能力、培养嫡系力量、并最终巩固国本的一系列举措。迁徙人口,开发边疆,此乃千年大计,其中所涉,岂止是安置罪囚这般简单?”

    他语速加快,逻辑严密,如同在展开一幅宏大的战略图谱。

    “殿下试想,此事若只循旧例,将死囚驱至西州,任其自生自灭,其结果无非是边地多了一批怨气冲天的苦役,管理不善,恐生变乱,于实边之效寥寥!此乃下策,耗钱粮而收效微,甚至埋下祸根。”

    “那上策何在?”李承乾不由自主地被吸引,急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上策便是,将此次迁徙,视为一次‘系统性的定居’!”

    李逸尘掷出一个李承乾完全陌生的词汇,不等他发问便立即解释。

    “即非单纯流放,而是有组织、有计划、有支持的边疆开拓与建设!殿下明日朝堂,不应仅仅附议,而应在此基础上,提出一套完整的‘西州开发方略’,将此役从单纯的刑罚,转变为一项由国家主导、东宫监督的强国工程!”

    李承乾呼吸急促起来:“具……具体该当如何?”

    李逸尘眸中闪烁着冷澈而精准的光芒,仿佛一切早已计算停当。

    “第一,人口结构。除死囚外,更应鼓励招募良家子、无地农户、甚至寻求机遇的寒门子弟自愿前往!朝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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