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甲顿时愣了下。

    蘖树各地其实都有。

    可谁能想到其汁水能用来造纸?

    公孙劫只是浅笑。

    来到了纸槽前。

    “吾等见过丞相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忙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公孙劫抬手示意。

    纸槽前还站着熟人渔媪。

    身后则有着诸多的学徒。

    渔媪气色明显好了些。

    她家的幼孙也在工坊帮工。

    其实就是干点杂活而已。

    不给工钱,但管两顿饭。

    主要也是能有人看着。

    现在渔媪可是造纸坊首席大匠。

    全靠她带着学徒捞纸。

    “经过沉淀后,便可捞纸。”

    “捞纸这步是造纸中最关键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技巧,唯手熟尔。”

    “借助竹帘直接捞纸。”

    “捞的纸浆不能多,也不能少。”

    文商们看的都很认真。

    一个个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渔媪现在已是相当熟练。

    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双腿扎着马步。

    握着竹帘快速沉入水中。

    经过不断晃动,猛地抬起。

    竹帘上就有了层薄如蝉翼的纸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文商们皆是鼓掌叫好。

    他们也都看出这步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的确是造纸最关键的一步。

    没有技巧,全靠经验。

    渔媪只是简单看了眼竹帘。

    确认无误后,便交给学徒。

    “走,去前面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步就是压纸了。”

    “竹帘拆开,纸张落在木板上。”

    “每层都盖上木板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再压上块巨石。”

    “压上一日夜后,便可晒纸。”

    公孙劫指向远处的空地。

    稚童们正在将一张张纸铺在地上。

    同时将晒好的纸收起来。

    一层层铺好后再用木板压着。

    然后再放上块石头压实。

    看着一张张的黄纸。

    秦甲等文商上前拿起品鉴。

    质量甚至比邯郸纸还要高!

    闻起来有股独特的清香味。

    纸质偏光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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