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漏?”

    那负伤的将领,正是被关平打断了一臂的武卫都尉孙桓。

    便见孙桓沉声道:

    “不能说你的计策有疏漏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盟约的根本,在于兵力,在于城池,在于军争上的胜负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以外皆为小节,不足为道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不足为道!

    你一个败军之将怎么有脸跟我说这个?

    然而孙桓仿佛没看出他不满,自顾自往下说:

    “此番和谈,陆伯言与主上早有言语。”

    “若他计策成功,则荆州战局仍不失为一场小胜。”

    闻得陆逊的名头,诸葛恪再生气也不得不放低姿态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吕蒙死前指定的军事继承者。(注)

    闷声道:

    “小子也从家翁那里听闻此事,陆将军直言此计行诡道,只有五成胜算。”

    “又道这五成胜算的关键,在于尽可能蒙蔽刘玄德使者的耳目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小子才设下此局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能不能成功,都能让刘玄德使者分心!”

    孙桓这才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却又直言不讳道:

    “令尊曾说你虽有急才,但性情粗疏,可用于急,却不能委以重。”

    诸葛恪当即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忿声道:

    “小子确实德行浅薄。但也确实在替都尉感到不值!”

    “此计若成,功劳都是陆伯言的,与都尉你何干呢?”

    “前番围攻关平不利,潘文珪尚可以知耻而后勇。”

    “而都尉废了一臂,今后怕再难上沙场立功……真的甘心吗?”

    孙桓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良久,吐出一口浊气,道:

    “你要答应我两件事。”

    诸葛恪情知对方已经被说动,连忙躬身。

    孙桓:“其一,必须证据确凿,否则我担不起破坏盟约的罪名!”

    见诸葛恪猛点头,又道:

    “其二,你性情粗疏,但刘玄德的使者却谨慎细致,你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!”

    见对方又提起这一茬,诸葛恪不免腹诽。

    这孙叔武怎么败了一阵后,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锐气?

    若非自己无法调动兵马,父亲又总是不满意自己,真不想找这个败军之将帮忙!

    便敷衍道:

    “我知道,白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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