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可能轻慢名士。

    但廖化作为荆州名士,不会忽视。

    照他理解,张裔固然有才干。

    而麋威的举措,多半是其经验之谈。

    可关键在于,张裔堂堂两千石,为何甘愿屈居于麋威之下?

    为了一雪前耻?

    最初可能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但这不是已经过去一旬了么!

    张裔又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隐士。

    其人常年居高位,自有一番城府和器量。

    但凡对麋威不满,早就反客为主了。

    岂会如幕僚一般倾力辅助至今,没有丝毫怨怼之语?

    这只能说明,麋威那小子,确实有让张裔欣赏的地方。

    廖化心里各种念头。

    而詹思服作为一个刚刚王化的蛮夷,自然不大懂得士大夫那些弯弯绕绕的谦让和德行。

    他继续遵照麋威的吩咐,有一说一:

    “司马又说,他虽然尽力维持后方,但凡事不是没有的代价的。”

    “修造器械、大量征役、又大加赏赐,都需消耗海量人力物力。”

    “而这些人力物力,又大多来自后方郡县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获得地方支持,便不得不对当地大姓让渡权柄,涸泽而渔……如此必留后患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廖化已经收敛了笑容。

    但詹思服接下来的转述,更让他肃容:

    “故此,若此战不胜,本地士民倒向孙权,就在一念之间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真到了战后论罪之时,请别怪罪于张公,毕竟司马亲自施为,至少担一半罪责。”

    廖化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久久无言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因麋威愿意共同担责。

    这方面肯定是有的。

    但本质跟前面谦让功劳一样,属于个人品德范畴。

    关键是,对方居然能清醒认识到长远弊端之余,依然坚决执行下去。

    这就不仅仅是个人品德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而是眼界和格局。

    不由再次打量眼前的蛮骑队率,道: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家原是武陵本土的一支五溪蛮?”

    詹思服微微黯然颔首。

    廖化:“你如何看待此事?”

    詹思服一路过来见廖化还挺好说话,此时胆气稍壮,道:

    “其实乱世争雄,哪方人主不是如此?”

    “昔年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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