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落下不孝的恶名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回去了?”

    麋芳圆润的脸庞微微一抖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醒来,不再将养些时日?”

    “万一路上再有变故,我如何向你父交待?”

    “你须尽孝于你父,我何尝不须悌敬我兄!”

    啥,麋芳也懂得兄友弟恭?

    要不是麋威有着前世记忆,差点就信了这糟老头子的鬼话。

    眼见一计不行,他再起一计:

    “不瞒仲父,我在益州时,听闻大王有意简拔州中才俊作为世子禅的亲近侍从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不可多得的好前途啊,我实在不想错过!”

    孝道,名声,仕途。

    作为汉代士人,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。

    而麋芳果然迟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府君,郎君既有志向,何不成全?”

    一道粗粝的声音突兀传来。

    麋威循声望去,却见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正肃立在门旁。

    此人用黑色帻巾包裹着头发,短衣大袴,腰佩长剑,乍一看只是个寻常武士。

    但麋威总感觉此人的装扮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未等他多想,麋芳已经开声:

    “既然詹君也这么说……也罢,你早些归去,省得兄长日日挂念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你我叔侄难得相聚,再分开,不知何日能重逢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,麋芳微微仰头一叹,似有惆怅,又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麋威一时拿捏不准这位便宜叔叔的心态。

    但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只要能回到成都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

    心情放松下来,他再次打量那位帮腔的“詹君”。

    这一看,他总算明白为何感觉别扭。

    原来此人帻巾下的头发,只长到齐耳的程度,说明曾经修剪过头发。

    这显然不符合这个时代汉家的风俗。

    更别说,此人脖子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清掉的纹图。

    断发,纹身。

    这是个蛮夷!

    “他是我新近征辟的门亭长,姓詹名思服。”

    麋芳见他好奇,随口介绍。

    门亭长,又叫府门亭长,是汉代太守的门下佐吏之一。

    大致可以理解为门卫队长兼传达室主管。

    相应记忆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麋威不由眉头一挑。

    虽然他作为一个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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