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,发了工资还”,却从未见还过。

    他仔细清点了一遍,揣好钱票。今天,他得去趟厂里,但更重要的是,得开始给自己打算。

    食堂的饭盒,从今天起,谁也别想再白拿。

    他出门,锁好门,推上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,在院里一众或明或暗的注视下,哐当哐当地出了院门。

    整整一天,轧钢厂三食堂的后厨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
    胖子马华几个徒弟明显感觉今天师傅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活儿一点没少干,炒菜大勺颠得依旧虎虎生风,味道甚至比往常还好了几分,可就是不爱说话了。

    那张平时能嘚啵嘚开玩笑,逗得全厨房哈哈笑的嘴,今天像是上了锁。

    而且,一到下班点,何雨柱二话不说,拿出两个饭盒,挑着好菜足足装满了两盒,油汪汪的,肉片子都快溢出来。

    然后啪嗒一声,直接锁进了他自己带来的一个小挎包里,拉链拉得严严实实!

    胖子眨巴着眼,凑过来:“师傅,今天这菜不给秦姐带了?”

    何雨柱眼皮一撩:“我带我的,关她什么事?”

    马华比较机灵,扯了胖子一下,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胖子挠挠头,不敢多问了。

    他们都想起了昨天厂里传开的零星消息,说何雨柱在院里把许大茂给揍了,还甩了秦淮茹的脸子。

    看来是真的?

    下班铃声一响,何雨柱挎上包,推车就走,一刻不停留。

    回到四合院,天已经擦黑。

    各家各户炊烟袅袅,弥漫着饭菜的香气。

    何雨柱停好车,挎着包往自己屋走。经过中院贾家门口时,那门帘掀开一条缝,贾张氏那张胖脸和秦淮茹半张脸露出来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以及他挎着的那个鼓囊囊的包。

    贾张氏喉咙里似乎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哝,被秦淮茹悄悄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何雨柱只当没看见,开门进屋。

    他故意没立刻生火做饭,而是先把那两盒油水足的菜放在屋里最显眼的桌子上,打开盖子,让那浓郁的肉香和油香肆无忌惮地飘散出去。

    然后,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和面,准备弄点简单的疙瘩汤,就着这油水足的菜吃。

    面刚和好,他就敏锐地听到窗外极轻微的一声“咔哒”,像是有人踩到了枯树枝。

    来了。

    何雨柱眼神一厉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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