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:"走了,明天还得上班。"

    老王盯着李大炮走远的背影,突然"噗嗤"笑出声来:"卧槽,真特么不要脸。"

    士多店的生意渐渐上了轨道。两台水果机每天"叮叮当当"响个不停。我把返奖率调高了些,虽然赚得没刚开始那么狠,但胜在客源稳定。工人们下了班就爱来这儿碰碰运气,输赢都不大,但架不住玩的人多玩。

    算下来,店里每天能有个八百左右的进账。刨去房租水电,一个月净赚三万五上下。我按月给大姐分三成,剩下的揣自己兜里。大姐数钱的时候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,我也没多说啥,亲兄弟明算账,该给的一分不少。

    1999年,每个月两万多收入,超过全国99%的人。可每当我为自己的成绩沾沾自喜的时候,总会想起第一次去欧阳威家的局促的样子,站在他家光亮的客厅里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。欧阳婧弹钢琴的样子,优雅得让我自卑。

    偶尔去黄金城公司送货,楼下总停着几辆锃亮的豪车。办公室里,他们打牌随手就是几十万的输赢。每次看到这些,我心里那股赚钱的劲儿更足了。

    三月初的一个午后,阿红和几个女工友说说笑笑地走进店里。她们挑了几瓶饮料,正要付钱时我摆了摆手:"老熟人了,这单免了。"

    我一边帮她们装袋一边问:"阿强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?过年时还说给我带老家特产呢。"

    阿红脸上的笑容淡了些:"他啊...过完年就没回厂里了。"

    "家里有事?

    "谁知道呢,"阿红耸耸肩,"我们连他老家具体在哪都不清楚。"

    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,我站在柜台后发了会儿呆。在这座人来人往的城市里,太多人都是过客,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日子像流水账一样过着,我整天泡在店里,进货、理货、收银,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。有时候深夜打烊,看着空荡荡的货架,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,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守着这家店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?

    阿红倒是经常过来,总拎着些街边小吃,什么炸串啊、糖水啊,往柜台上一放。我也习惯性地抓几包薯片、话梅塞给她:"带回去分着吃。"她总笑着推辞,最后还是收下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也会带着几个同事在我店里喝茶,她们就坐在那儿,一边喝茶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厂里的趣事,偶尔也会招呼我:"阿辰,别忙活了,过来喝杯茶歇会儿!"

    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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