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这个时候来诈她,钱氏一族这是被抄家没抄够吗?还是谁这么没眼力想撞到风口上?

    高七带着他们走的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小道,左转右绕的,看起来还有那么点样子,直到来到一间杂役房。

    房檐下挂着不少彩衣,一看就是姑娘们的舞衣,一名老妇正埋头浆洗,旁边一位七八岁的男孩从井里舀着水。

    “阿爷。”小男孩看见高七,高兴地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老妇人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,继续搓洗衣裳。

    高七讪讪一笑,指着老妇道:“我老婆子闵氏,这是我孙子高九。”

    闵氏见几人衣着不凡,仍不站起,只没好气地道:“迷仙台都被关了,你把客人领到这破地方里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快过来行礼。这位是时家族长,也是咱们迷仙台的新主。”高七急道,这老婆子越来越不会看眼色了。

    老妇人愣了下,湿漉漉的双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,慌忙上前行礼。

    高七进了屋,片刻后捧出一个用厚布紧密包裹的物件交给时君棠:“主家,这是当年宰辅留下的信和名册。我高氏守了七代,今日终于回到主家手中了。”

    时君棠接过,解开布包,是一本泛黄的小本子,还真有一封信,百年光阴荏苒,再怎么精心保管,纸页仍烙下了岁月的斑驳。

    展开信,笔迹苍劲。

    子孙启:

    见字如面。

    汝见得此信,必是时家气运已复,子孙再具吞风云之志,重振门庭。

    当年,吾观察身后子孙皆非栋梁之材。庸人守业,易招祸端。为防遭人陷害,也防不肖子孙昏聩败业。故将举族迁回故里,以待天时。

    高氏祖上四代皆我时氏忠仆,赤诚可鉴,能托重任。

    名册所载,乃时氏一族在京暗脉。

    时境笔。

    时君棠又看了眼册子,里面的一些氏族早已经没落,仅剩的那几家虽还在京都,可百年前的事,谁还能记得多少?

    这册子压根没什么用了。

    就在时君棠看着时,一名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气冲冲地跑进来:“爹,阿娟不愿意再跟我回来,她说了,若我们一家子还要在这个青楼讨生活,她宁可被休也不会再回这里。这下您满意了吧?”

    说着,气得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小八,”闵氏轻声提醒:“迷仙台的新家主在这呢。”

    高八早就看见到这几人,但一直在气头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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