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戴好湿布面罩的曹坚,为母亲也仔细系上面罩:“娘,剩下的活儿我和爹能成,您去出口那边候着,稍后气味怕是难闻得紧。”
“动作务必要快!”曹阿婆叮嘱道。
曹老伯已将密室内所有预留壁槽灌满火油,又把密封木箱中的硫磺粉均匀铺洒地面,每隔三步,便放置一个方才盛放金锭的大瓷碗。
曹阿婆沿地上预留的无药路径行至出口处,已感气力不济。她歇息片刻,重新换上一个用薄荷水浸透的新面罩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曹坚抹着额际汗水走出:“娘,里边布置妥当了。”
曹阿婆眼中被硫磺粉尘刺激得不断流泪,她拭了拭:“给你爹换上新面罩,倾倒水银时,千万小心,沾上一星半点便是大害。我去将通道暗藏的壁槽悉数启开,剩余的火油与硫磺粉,尽数倾入通道之内。”
“娘,连通叶监制那边的主密道还留着吗?”
“咳咳!留!”曹阿婆眼中寒光一闪:“不管他们是从地下挖,还是从那边闯进来,保准叫他们有进无回!”
“明白了,娘您自己也多加小心。”
曹家父子仅是将密封瓷罐中的水银倒入地面空碗,便耗去近三个时辰,水银泻的如银河,却散发着致命的气息。
布置完密室的陷阱,曹家父子又在通道中线分工,一人向左铺撒硫磺粉,另一人向右倾倒火油。至中途交换方向,临近出口处再次互换,确保万无一失。
曹阿婆与留守的云峰、云昭皆在洞口焦急等待,上方的楠木大桌早已移开,唯独昏迷的秦归仍原样瘫倒在椅子上无人移动。
云昭被地道口逸出的刺鼻气味呛得连声咳嗽,待将曹家父子拉上来后,曹阿婆拾起秦归用过的茶盏,狠狠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她捡起一片锋利的碎瓷,递给云峰:“孩子,老身信得过你的身手,待洞口封闭之际,你须将此瓷片嵌入青砖缝隙,既要保证它不碎裂,还需露出半截于地面之上,可能办到?”
“小事一桩,阿婆放心。”云峰接过瓷片,自信应道。
“那便好。机关一响,你即刻准备。”
曹家父子瘫坐洞口旁喘息,虽疲惫不堪,目光却紧盯着蹲伏洞口的云峰,屏息凝神。
机关声响起的刹那,云峰手腕一抖,一道微光闪过,那碎瓷片已精准嵌入即将合拢的青砖缝隙之中,半截瓷刃微露,宛如毒蛇吐信。
年轻力壮的曹坚率先恢复,指着地面赞道:“云大哥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