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喜色:“阿奴,走,今日咱可就得上工了。”

    几日不见,春十娘气色竟红润了些,脸上烙印结痂,神态轻松得像回了家,全然不见流放苦役的凄惶。

    “可我什么都不会。”叶婉瑜赧然。

    春十娘四下瞅瞅,压低声音:“我的大小姐呦,从前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自然不知世上多少人活得猪狗不如。你想报仇,就得在这两年里,把活命的本事都学会!出去了,才能换副脸面,换种活法!”

    “两年?”。

    春十娘狡黠一笑:“在北都府,熬过半年期的罪奴,身契就归北都府所有,但听说表现好的,有望脱了罪奴籍,成了这里的贱民,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”

    叶婉瑜眸光一凝:“贱民虽低等,却也是有了户籍的正经百姓,北都府肯给罪奴这等出路?”

    “嘿,所以说这儿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春十娘努嘴指向医寮大厅:“霍夫人都对武爷恭敬有加,那老头子肯定不简单,他既肯出手治你的脸,这便是天大的好事,有朝一日你若站在那周家小儿跟前,他肯定认不出你是谁!”

    叶婉瑜心脏猛地一跳,一把抓住春十娘胳膊,声音发紧:“你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春十娘警惕地扫视周围,拍拍她的手背:“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,你只需记住,我和阿奴都不会害你,走吧,误了工时扣了麦粒,今日就算白干!”

    叶婉瑜满腹疑团,被春十娘半扶半抱着拽了出去。

    门口小童递给春十娘两粒饱满的麦粒,春十娘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脏兮兮的小布袋,分装进去,递了一个给叶婉瑜。

    “攥好了,日后干活得的麦粒都存这里,有人会随时查验,这可是咱们的命根子。”

    叶婉瑜捏着那轻飘飘的布袋,尚未明白这麦粒有何重要,已被春十娘拉到门房旁一间小屋前。

    春十娘轻敲三下门:“明哥儿小师傅,阿奴来了,请您吩咐今日的活计。”

    门开,诊脉时见过的明哥儿打量叶婉瑜:“这几日用药,身体可有异样?”

    “并无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但瞧着你身体倒是没那么虚弱了,有任何不适可要即刻禀明。你们去分拣药材吧,你这身子,也就能先适应这等轻省活计。”

    明哥儿语速快且淡:“送药的是京哥儿,我是明哥儿,以后就这么叫。简单。”说完便转身去了前厅。

    春十娘明显松了口气:“分拣药材耗眼神,可比抡锄头垦荒轻省多了,跟我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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