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拖延的念头。

    只是几人浑身酸痛, 那感觉,就像是被人用棍子从头到脚捶打了一整夜,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抗议。 尤其是手心,磨破的水泡火辣辣地疼。

    等他们龇牙咧嘴、姿势各异地挪到院子里,果不其然,又有人磨蹭着迟到了,秉持着一人犯错五人同罚的规则,五人完成例行的“冰水醒神”和惨不忍睹的叠被尝试后,痛苦的晨跑开始了。

    谢锋如同冷面煞神,押着五个跑得歪歪扭扭、气喘如牛的“表弟”绕村行进。

    就在他们经过一处土坯房院落时,看到了正在门前晾晒衣服的谢明月。

    今日的谢明月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粗布衣裙,头发仔细梳过,插着一根木头簪子。

    晨光中,她侧影窈窕,动作间带着一股乡下姑娘少有的娇柔姿态,正踮着脚将一件洗好的衣衫挂上竹竿。

    跑在队伍中间、原本累得像条死狗的李三煜,眼睛瞬间就直了。

    二十岁的他素来贪恋美色,虽没有正式娶妻,但是府内已有三名妾室伺候,此刻见到这乡下地方竟有如此颜色,疲惫似乎都减轻了几分,那股在京城时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劲儿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趁着队伍经过谢明月身边的当口,李三煜故意放慢脚步,落在队尾,对着谢明月吹了个轻佻的口哨,挤出一个自认为风流的笑容,压低声音道:“小娘子,一个人忙活呢?要不要哥哥帮你?”

    谢明月闻声转头,待看清是李三煜,以及他前头那四个同样狼狈不堪的“表弟”,她漂亮的杏眼里瞬间溢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。

    她前日可是亲眼在大榕树下看见这五人被扒去华服、换上粗布衣的窘迫模样,更是早就得知他们是“脑子不太清楚”的沈家表弟。

    想到那个气度冷峻、宛如皓月的沈砚,再看看眼前这个一脸轻浮、灰头土脸的“傻子”,谢明月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
    她冷冷地瞪了李三煜一眼,那眼神像刀子一样,带着万分嫌弃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。随即她高傲地一扬下巴,猛地扭过身去,留给李三煜一个决绝的背影,还故意提高声音,清晰地啐了一口:“呸!”

    那声音里的不屑和厌恶,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此时谢明月心里想着:她谢明月,就算再怎么想攀高枝,也绝不会嫁给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傻子!

    李三煜被那一眼瞪得和那一声“呸”弄得愣在当场,脸上那点轻浮的笑容彻底僵住,一阵红一阵白。

    他李三煜,堂堂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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