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忍不住也拿起一个塞嘴里。

    李月兰做的窝窝头,不知加了什么秘方,就是格外暄软香甜,越嚼越香,配上甜滋滋、热乎乎的豆浆,再加上竹楼里暖融融的惬意,谢里正吃着吃着,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,差点忘了自己那火急火燎的要紧事。

    等三人都用完早饭,谢锋利落地收拾了碗筷,谢里正摸摸暖和的肚子,回味着豆浆的甜香,这才重新想起正事,脸上又堆起了愁容。

    “广福啊,快给老头子想想法子啊!”他絮絮叨叨起来,“理事会的人选咱们都私下定好了,就等着挑个好日子宣布了,可在这之前,还有更要紧的一关——公账要告急了啊!”

    他掰着手指头算给谢广福听:“县衙奖励的百两银子,卖宅基地得来的、卖公家竹子得的、还有卖那些砌暖房青砖收回来的……林林总总加起来,进项有五百二十两。可你瞧瞧,付完修路、挖渠、建砖厂这三大摊子的工钱,再除去咱们去县里买建材石料的花费……这银子就跟长了翅膀似的,眼看就要飞没了!”

    谢广福气定神闲问:“飞没了?那还剩多少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谢里正像是难以启齿般,嗫嚅着:“就……就还剩一百两左右了……”

    谢广福闻言,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,想当初逃荒路上,村里公账上那二十两银子,都被谢里正当作命根子一样宝贝着,觉得是了不得的巨款,如今兜里揣着一百两,反而觉得公账空虚,心里发慌。这人呐,一旦过了一段宽裕日子,眼界就高了,阈值也提升了,兜里的银子但凡低于某个数,焦虑感就噌噌往上涨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,谢广福安抚道:“里正叔,别急。咱们的木炭仓库里面堆的一万五千斤黑金木炭,也是时候变成真金白银了。”

    他盘算着:“咱们村现在有三辆牛车,一起出动,算下来,跑上七八趟县城,就能把这批炭卖个七七八八,回笼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成问题,这不又是一笔巨款进账?”

    谢里正一听,猛地一拍大腿,眼睛瞬间亮了:“对对对!哎呀!你看我这老糊涂!光想着开销,把咱们这最大的进项给忘了!卖炭!对,赶紧卖炭!”

    但兴奋劲过后,他又发起愁来,搓着手道:“可是广福,这卖炭……派谁去县里牵头?去县里哪个地方卖?具体卖啥价钱?怎么跟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打交道?这事……这事还得你拿主意,我老头子可搞不定这些。”

    谢广福点点头,这事确实需要理出个章程,他忽然想起之前李月兰提过,想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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