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谢秋芝和谢文还在竹林外围收拾细小的竹枝,尝试着扎竹扫帚。

    两人玩心重,竟扎出了大大小小五六把,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。

    谢文还特意挑出一把粗细适中、笔直光滑的细竹条,拿在手里比划,开玩笑说:“姐,你看这些竹条,好好打磨一下,都能当毛笔杆了!”

    谢秋芝嗤笑一声:“得了吧!你有那功夫自己慢慢磨毛笔杆,都能再看完几本书了!有现成的笔不用,折腾这个?”

    谢文笑嘻嘻地挥舞着竹条:“我才不磨笔杆呢!我拿来当教鞭!专门打谢吉利那小子偷懒时的屁股!”

    “哟嗬!”谢秋芝被他逗乐了,“你这个小老师还玩上暴力教学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,”谢文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,“教鞭这东西,有和没有,用和不用,那是两回事!重在威慑!”

    谢秋芝眼珠一转,伸出手:“那你也分我几根细长的!”

    “你要干嘛?也当教鞭?”

    “对呀!”谢秋芝狡黠一笑,“我拿来打某个不听话的弟弟的屁股!”

    谢文立刻反应过来,跳开一步,指着她笑道:“好呀!你想用我给你的‘教鞭’来打我的屁股?想得美!”

    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,清脆的笑声在竹林边回荡。

    下午,谢铁匠刚走没多久,谢里正那边的铜锣声再次“哐哐哐”地响彻全村,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谢里正的铜锣声比往年响的都要频繁。

    谢大虎上午刚在小操场那边忙活完粗盐的事情,不仅把谢里正那一两本钱收了回来,还净赚了两百多文铜钱,正美滋滋地数着铜板,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被他爹谢里正抓了壮丁。

    “别数了!赶紧的,沿村吆喝一圈,让各家各户都来小操场领取新的照身帖!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东西!家里大人没空的,同一个户口上的也能代领!务必每家每户都得领到!”谢里正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哎!知道了爹!”谢大虎应了一声,把铜钱揣好,立刻扯开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,一边走一边喊:

    “领照身帖咯!各家各户!到小操场领新的照身帖咯!记得带上旧的照身帖!家里没人的可以代领!……”

    李月兰正在窝棚边整理破好的竹条,准备搬上板车运到菜地去,听到谢大虎的吆喝声,手里活没停下,转头对正在扫地上竹叶的谢文说:“小文,你去跑一趟,把咱家五口人的新照身帖都领回来。旧的你也拿去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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