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门板早已腐烂不见踪影,有的墙体倒塌了大半,碎石烂木堆积如山。

    更多的则是被疯狂的杂草和藤蔓彻底占领。

    赵老七看着这片废墟,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,这哪里是能住人的地方?

    他绕着村子走了一圈,发现唯一还算完整的建筑,就是位于村子中央、用青砖砌成的祠堂。

    虽然祠堂的门窗也破损了,里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鸟兽粪便,但至少墙体坚固,屋顶大体完好,稍作清理,至少能遮风挡雨。

    “先别管那些木屋了!”

    赵老七当机立断,声音因疲惫而沙哑,“所有人,优先清理祠堂!男人负责把里面的垃圾、杂物清出来,修补门窗!女人和孩子负责打扫擦洗!咱们得先有个能集体过夜的稳妥地方!”

    有了明确的目标,村民总算有了方向,开始合力清理祠堂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赵大俊带着几个年轻人在村里探查,幸运地发现了两口废弃的水井。

    井口长满了苔藓,往下看去,井底虽有水,但水面漂浮着腐烂的树叶,井壁滑腻,井底显然沉积了厚厚的淤泥。

    “爹,井是有,但水没法直接喝,得清淤。”赵大俊回来报告。

    赵老七叹了口气:“先指着村外那条河吧!吃水、用水都先去河边挑!清淤的事,等安顿下来再说!”

    赵老七庆幸在村子不远处就有一条河,水流还算清澈,暂时解决了饮水洗漱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至于柴火,这荒山野岭最不缺的就是枯枝落叶,随便捡拾就堆成了小山,这倒是不用愁。

    一整个上午,赵老七就像个陀螺一样,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拉扯得团团转,几乎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七叔!祠堂那根大梁好像有点蛀了,可咱们没新木头换啊!”

    “里正!东头那间屋好像塌得最厉害,要不要干脆拆了把木头砖瓦挪用了?”

    “七爷爷!娃儿被蜈蚣咬了,哭得厉害,这可怎么办!”

    “当家的!祠堂扫出来的垃圾堆哪儿?”

    “赵里正!王老五家媳妇吓病了,一直发癔症说胡话,念叨着有鬼,这可咋办?”

    “七哥!咱们带的粮食不多了,这地方看着也不像能马上种出吃的,得想想办法啊!”

    无数的问题像雪片一样飘向赵老七。

    汉子们等着他拿主意,女人们找他讨办法,连孩子哭了都似乎指望他能变出糖来。他感觉自己一个

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