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淡淡道:

    “殿下算不清,便抄《户婚律》十遍,自然明了。”

    李昊看着那厚厚的律法,终于体会到何为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,笑容再也维持不住,只剩颓然。

    对三皇子李煜,沈砚将其新作的“咏美人”诗当众展开,请来的老翰林毫不留情面地批驳:

    “格律紊乱,用典俚俗,意境全无,徒增笑耳。”

    李煜面红耳赤,羞愤难当,刚想发作,沈砚已漠然下令:

    “既然殿下诗才枯竭,便去殿外庭中洒扫,一尘一土,或能激发些许真性情。扫不完,今日无膳。”

    看着内侍递过来的扫帚,李煜所有风花雪月的虚荣被击得粉碎,在沈砚毫无转圜的目光下,只得屈辱地接过。

    对四皇子李璟,沈砚将其安置在离二皇子最远的角落,连续抛出无数细碎问题:

    “殿下今日临帖,用狼毫还是羊毫?墨汁需研浓几分?午间小憩,枕高枕还是矮枕?”

    李璟惊慌失措,眼神不断瞟向二哥寻求提示,却被沈砚冰冷的目光打断,逼得他如坐针毡,不得不嗫嚅着做出一个个微不足道却对自己而言无比艰难的选择,几乎要哭出来。

    对五皇子李琰,沈砚是唯一稍显“温和”的。

    他丢过一本《诗经·豳风》和一本《农政全書·祛蝗篇》。

    “既然殿下善观虫豸,便请将《七月》中‘斯螽动股’等句与蝗灾生发之兆对应析之,三日后交策论一篇。”

    李琰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惊异与被理解的微光,随即又习惯性地低下头去,但握着书卷的手,却比往常紧了几分。笔趣阁_www.biquge16.lo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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