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感恩也就算了,不能这么说话,寒了人心。”

    陈进虎更直接,把刀往地上一杵:“再嚎一声扰乱人心,鞭二十!”

    李大柱缩了脖子,李根子还想嚷,被旁边几个妇人拽住,捂了嘴拖回去。

    谢秋芝这才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,上前一步,小小的人儿声音却脆亮:

    “哥,你一身血,去车上换件干净衣裳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轻描淡写,却像给众人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大家讪讪散开,只余火光照着那条通向谢家板车的窄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板车里,油布帘放下,外头嘈杂被隔成闷闷的回响。

    两桶清水并排放着,桶壁还冒凉气。

    谢锋的粗布褂子一褪,黑暗中肩背大片青紫与虎爪留下的四道血槽,皮肉翻卷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等谢锋擦洗完,将血衣团成一团塞进包袱,他知道妹妹秋芝会把衣服拿进空间清洗干净。

    他下车就听见谢秋芝压低的声音:

    "哥,我看到你受伤了,伤口要再处理下。"

    谢秋芝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云南白药,看着她手里捏着个小玻璃瓶。

    谢锋心头一跳,连忙用身体挡住可能被窥视的角度:"小心些,那沈大人精得很。"

    谢秋芝眼眶一热,却咬牙没吭声,让谢锋端坐在破棉被上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谢锋倒抽冷气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的刺痛感让他肌肉绷紧。

    "哥,你忍忍。"谢秋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手指却稳得出奇。她借着月光,小心地将药粉均匀撒在那四道狰狞的爪痕上,"这药消炎止血效果很好,明天伤口就能结痂。"

    谢锋点点头,目光却警惕地扫过沈砚的方向。

    他敏锐地察觉到,那里有一道视线正若有若无地投向这里。他站在十步开外,看起来像是在赏月,但眼睛一直往这边瞟。

    谢锋心头一紧。他太了解这种观察方式了——前世在特种部队执行潜伏任务时,他就是用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姿态监视目标的。

    认真的额对谢秋芝道:"等会把药瓶收好,别让人看见。"

    "哥,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起疑了?"

    "肯定。"谢锋的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,"我今晚杀虎的手法太专业了,普通人做不到。再加上这把瑞士军刀..."

    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多功能刀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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