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滋作响的赤红铁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。

    行刑者并没有选择按在身上,而是将它缓缓地按在万天木光裸的脚背上。

    “嘶~~~~~!!!”白烟混合着皮肉烧焦的恶臭猛地升腾!

    万天木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,所有惨叫瞬间消失,他整个人像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,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喉咙深处传出绝望的“嗬…嗬…”声。

    巨大的疼痛超出了神经反应的极限,带来一种诡异的短暂死寂。

    下一秒,被剧痛击穿的惨嚎才如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,撕心裂肺!

    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涌,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嚎起来。

    酷刑在循环往复。鞭刑、水刑、手指被竹签钉入甲缝…每一次折磨的间隙,赵彪那催命般的问题都会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万天木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,政坛的尔虞我诈,情报战线上的生死较量.

    此时此刻,在那无休止的肉体摧残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遥远。

    他引以为傲的头脑被剧痛和恐惧碾碎成齑粉。

    什么尊严,什么气节,都化为了最卑微的求生欲。

    “停下…求求你们…停下…”万天木的声音微弱得像游丝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。

    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,一道笔挺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来人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藏青色呢料中山装,头发纹丝不乱。

    吴庚恕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,然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真丝手帕,轻轻掩在口鼻前,似乎嫌恶着这里的污浊空气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平静无波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刑架上那团已经不成人形的血肉。

    万天木模糊的视野捕捉到了那个身影,如同溺水者看到唯一的浮木。他像抓住救星一样,用尽残存的力气哭喊出声,“默谦兄,住手,住手,我要见戴老板,我是冤枉的,我什么都没说。“

    吴庚恕挥了挥手,赵彪立刻让行刑者暂时退后几步,但并未解除对万天木的束缚。

    缓步走到刑架前,吴庚恕避开了地上的血污。

    他用手帕垫着,捏起万天木因剧痛不断抽动的下巴,“仁锵兄,到这份上了,你还是不肯说,兄弟我也很为难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戴老板比我近,更应该清楚,要不是他的意思,我们怎么敢对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默谦兄,你听我说,我…我愿意献上…献上…我全部家产!所有的!黄金!美金!”万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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