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了!

    史进怒火上涌,腾地一下就要站起身来,却被西门庆一把按住肩头,低声道:“莫急,这才第一场。”

    史进点点头,悻悻坐下来。

    只听老鸨叫道:“第一重比试,桃儿姑娘胜出,下面,进行第二重比试——‘湿帕验花痕’。方才二位姑娘在素纱后轻盈起舞,身上定是香汗淋漓……考验诸位嗅觉的时候到了!”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比法?就连西门庆也不禁好奇起来。

    帷幔大幕又缓缓拉开,依旧是一溜烛火摇曳,依旧是素纱屏风,依旧是两道魅影轮廓。

    所不同的是,这一回两道魅影没有翩翩起舞,看布幔投影之后,两人居然是各拿了一尺见方的布帕,在周身上下缓缓擦拭着香汗……

    “湿帕验花痕——”老鸨拖长的尾音尚未落地,戏台烛火陡然增亮三成。

    素纱屏风后两道魅影各执一尺见方的鲛绡帕,帕角绣着的宝兰色木樨与桃红色合欢在强光下纤毫毕现。

    李瑞兰的剪影将帕子按上颈窝缓缓游移,汗渍在纱面洇开蝶翼状暗痕;碧云桃却反手将帕子滑入脊沟,腰肢扭动如蛇行溪涧,引得台下响起一片牙齿磕碰的咯咯声。

    当童子捧着覆有香帕的紫檀托盘步入前厅时,欲望的野兽终于冲破牢笼。

    葛大壮如饿虎扑食般将整张脸埋进宝兰帕,鼻翼疯狂翕动:“瑞兰姑娘的颈间蜜露……是初雪融进木樨蕊的仙酿啊!”

    邻座胖子刚摸出银锭,葛大壮竟暴起抢夺:“你这腌臜鼻子也配玷污仙帕?”

    两人扭打间撕裂了帕角,一缕兰麝混着汗腥的异香猛然炸开,前排秀才们顿时如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来。

    西侧席位的山羊须老学究却演绎着另一番作态。

    他抖着桃红帕如捧圣旨,闭目长吟:“《楚辞》云‘浴兰汤兮沐芳’,此香当是瑶池……”话音未落帕子已被镖师模样的汉子劈手夺去,那汉子嗤笑道:“老酸丁方才还说伤风鼻塞,此刻倒辨得出合欢香了?”

    满场哄笑中,老学究面皮涨成猪肝色,哆嗦的指尖却诚实地追随着飘远的帕影。

    史进突然将酒盏砸在桌上,五十两官银裹着劲风投入宝兰竹篮:“瑞兰姑娘的体香岂是俗物可比!”

    银锭撞击声惊醒了沉醉的人群,二层包厢却传来高衙内的嗤笑:“急什么?待会儿有你们掏空钱袋的时候!”

    锁灵在西门庆脑中啧啧称奇:“闻香砸银两?这敛财手段比后世直播间打赏狠多了——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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