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。指尖感受着木头的坚硬和粗糙,仿佛唯有如此,才能抗衡那种被无形巨兽啃噬的吞噬。

    神识中,锁灵声音像一串跳动的银铃,嘻嘻笑道:“你这糊涂郎君,瞎担心个什么劲儿?那方价值连城的‘李墨’和那块碧绿欲滴的小印章头前儿就上了香港拍卖会!哗啦啦一阵竞价落槌,那银钱,啧啧啧,估摸着撑上几个月光景是绰绰有余啦!”

    西门庆紧绷的身体微微一颤,问道:“那…她们娘儿俩…身如何?可还……平安?”

    锁灵在神识里发出“嘿嘿”两声促狭的笑:“她们俩过得好不好嘛…啧啧,这可不好说啦。全仰仗着你这位顶梁柱,能不能在外头多挣些黄白之物回来续命咯!你呀——”

    她拖长了调子,轻飘飘地提醒道,“东平府城可比阳谷县大多了,嘻嘻,你这次一边应试,也别忘了杀几个贪官玩玩哦!”

    西门庆的嘴角顿时撇了下去,在黑暗中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。

    贪官?岂是路边的白菜萝卜,想拔就拔?大官小官,城内城外,贪官往往并非一人,而是上下盘根错节、狡兔三窟、深藏高府,一个个比泥鳅还滑溜,想找到并干净利落地除掉一个,谈何容易?

    这妮子站着说话不腰疼!

    夜色已浓,天空如巨大的砚台倾倒出墨汁,深沉得化不开。

    “三位哥哥,岸上凉快些,坐这里吃酒解乏!”张顺在一处靠着闸口边的简陋酒肆外,早已占了张临河的油腻方桌,提着酒坛招呼。

    鲁智深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,驱赶着嗡嗡不断的夜蚊,当先一步“噔噔噔”走下跳板。

    西门庆和武松也踱步下船来到酒肆,张顺麻利地筛满几大碗浑浊的村醪。

    沉闷的酒碗碰撞声、鲁智深粗嘎的抱怨声、酒肆中其他人低低的交谈声混杂一片,时间仿佛也被这粘稠的夜色拖慢。眼看酒坛将空,已近子时,四人正准备起身离开这张油腻方桌。

    “救命啊——!放开我!”

    一声凄厉、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、撕裂长夜的女子呼救声,毫无征兆地响起。

    听方向,呼叫声正来自闸口前方官道!

    “噌!”

    “嗯?!”

    “贼鸟!”

    四道身影几乎同时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官道之上,月色惨淡的光晕中——七个八个壮硕如牛的大汉,正连拉带扯、连推带搡!将一个拼命挣扎呼救的年轻女子往码头方向拖拽!

    那女子发髻散乱,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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