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低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追着她小小的身影在庭院里跑,囡囡清脆的笑声在小小的庭院里溅开,竟仿佛连那些永恒弥漫的幽冷雾气,都被这纯粹的欢喜撕开了一道缝隙,透进一丝稀薄却真实的暖意。

    一炷香很短。

    可这一炷香里,没有尔虞我诈,没有血海深仇,只有檐角铜铃轻响,囡囡的笑,和武植憨厚的目光。

    锁灵看着时辰将尽,轻叹一声,指尖一勾——“该出锁了,废柴。”

    西门庆还未说话,一旁,武植摆摆手,道:“锁灵姑娘,有一件事我得禀报您。囡囡大了,可是我……我笨得很,啥也不会教她。”

    西门庆点点头,武植所说的确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这有何难?”锁灵笑道:“你们看!”

    一阵漩涡卷过,院门外出现一个少年,白衣飘飘,一副读书人打扮。

    锁灵叫道:“秦雨,你小子过来……别以为长得帅,本姑娘就指使不动你哦!”

    西门庆眼前一亮,这个私塾先生当真不错!

    锁灵笑道:“武植与秦雨人品都很好,日后有机会找到富贵人家,我安排他们投胎就是,也算不白相识一场。”

    一炷香时间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西门庆也不得不退出龙鳞锁中的小乾坤。

    退出龙鳞锁,西门庆长叹一声,问道:“锁灵,说实话吧,这锁与姓沈的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锁灵惊诧道:“你……你看出来了?”

    西门庆摇摇头,说道:“巨树上悬着的青灯上,写有一个‘沈’字,怪石石刻‘人间不见仙家’下,署名也是一个‘沈’字,其中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倒眼尖?”锁灵一笑:“就不告诉你,就不告诉你,咯咯!”

    西门庆摇摇头,他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不过,这事儿他早晚得知道个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这几日,他还得忙活县衙的一摊子事。

    县令吕轼死于非命,县主簿胡月在家“养伤”,偌大的阳谷县衙,西门庆成了实际的话事人。

    户房、吏房、礼房、兵房、刑房、工房……大半个月了,哪个典吏班头敢对西门庆不敬?

    一旁炭火烧得正旺,西门庆端坐押司案前,指尖轻叩茶盏里的龙井未凉,早有衙役弓腰续上滚水。

    “西门押司,这是托人从汴京带来的洞庭碧螺春……”典吏哈着腰,几乎把脸贴到案上,捧着青瓷罐谄笑:“您尝尝,我让人给府上也送去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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