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吕轼又交代了西门庆许多事务,他弓着腰一一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吕轼果然没有食言,第二日就任命西门庆为阳谷县押司。

    接连几日,西门府前车水马龙,前来送礼拜贺的人络绎不绝,但西门庆却统统避而不见……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,一出更大的好戏即将上演。

    当然,这几日一到子夜,西门庆也不好过,出了两手痛成鸡爪状,左足涌泉穴的剧痛,每每让他疼出一身大汗。

    他唯一的办法,就是坚持、坚持……再坚持……

    日出日落,西门庆在征得武松同意的前提下,于药谷后岗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,将武植安葬。

    武松哭成了泪人,西门庆肃立一旁,心中也满是不忍。

    这一日,终于到了刘唐行刑的日子。

    听说要在城外砍那红毛鬼的头,老百姓一大早就把东门外挤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城门外,早已建好一座一丈多高的断头台。

    昨夜里就阴云密布,到天亮更是灰蒙蒙一片,压得人心头发沉。可怪的是,老百姓反倒觉得这阴沉沉的天气,最配得上砍头见血的日子了。

    人群中,就连身着孝衣的潘金莲也来了,挤在人群中如一朵俏生生的小白花。

    县衙两旁道路上的柳枝上凝着霜花,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光。突然三声炮响震落枝头冰凌,百余衙役押着囚车碾过结霜的青石板路。

    “让开!都让开!”为首的班头挥动水火棍,棍梢扫过围观者的鼻尖。

    囚车里,刘唐乱蓬蓬的红发沾着草屑,大声咒骂:“直娘贼!爷爷做鬼也要啃你们的骨头!”

    人群中有人道:“门牙都没了怎么啃?”

    众人大笑。

    新搭起的断头台高两丈,宽五丈,刽子手正用粗布擦拭着鬼头刀。

    不远处土丘上,吕轼身着补丁官服端坐案前,身后西门庆一袭月白直裰,与武松分列吕轼身后。

    “胡主簿,时辰到了吗?”吕轼指尖轻叩案几。

    “午时三……”县主簿胡月的尾音突然变调。只见东面官道上,十余个挑夫扛着枣筐横冲直撞。为首的虬髯汉子铜锣一敲,满筐红枣突然铺天盖地洒向衙役。

    班头刚举起棍子,忽觉脖颈一凉。扮作挑夫的晁盖反手抽刀,刀背上的九环叮当乱响。枣筐底寒光乍现,七八柄朴刀已架上官差咽喉。

    河堤西侧突然传来芦苇断裂的脆响。

    五辆满载青蒿的板车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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