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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她回头时,发梢扫过耳后新纹的符号,“用她的执念当钥匙,看能不能撬开系统的门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墙面突然渗出淡红色液体。

    像有人在墙里倒了盆血水,顺着门缝蜿蜒着爬向走廊。

    阿彩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液体便猛地缩回——电流顺着皮肤窜上来,比之前在铜缆里感受到的更绵密,像无数细针在扎。

    “是信息污染的载体!”她扯下手腕上的铜线,迅速将液体引向缩在墙角的小舟。

    小舟闭着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。

    电流顺着铜线钻进掌心时,他的手指突然在地上快速划动。

    沈墨凑近看,地面浮起的划痕是手语——“救我”。

    那是他姐姐被残响吞噬前教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他们在模仿亲缘情感。”小舟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,睁眼时眼尾泛红,“用林秋棠的记忆碎片......想让我们松懈。”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玻璃胶囊,指甲盖一捏,透明液体滴在地上。

    强酸腐蚀水泥的白烟腾起时,头顶的火灾报警器“嗡”地炸响。

    但台灯没灭,抽屉里的躯体也没动。

    沈墨盯着那具“活着的尸体”,喉结动了动:“系统只识别信息危机,物理刺激没用。”

    小舟抹了把脸上的汗,指尖蘸着地上渗出的血样,在桌面一笔一划写“停止心跳”。

    三秒后,林秋棠的颈动脉突然顿住——那是真正的死亡瞬间,比任何仪器都诚实。

    他抓住那道波动,从口袋里摸出沈墨的盲文笔记,快速翻到“逻辑断点”那页,铜线一头按在字迹上,一头戳进地面。

    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凝住。

    沈墨感觉后颈发凉,像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思维。

    这是“认知窒息”——残响系统被强行打断了运行逻辑。

    他趁机翻开工作日志最底层,指腹摸到纸张夹层的凸起。

    抽出X光片时,红笔圈出的听觉皮层刺得他眯起眼,标注的字迹与二十年前档案里林秋棠的签名如出一辙:“它从耳朵进来,从语言出去。”

    抽屉最深处的微型U盘刻着“最终报告_V0”,沈墨却没碰它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地板缝隙里——那道裂缝比别处更浅,像被刻意修补过。

    骨刀尖一撬,松动的地砖下露出卷老式录音带,标签上的钢笔字已经褪色,却依然清晰:“给下一个敢改我报告的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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