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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便携放映器的光在墙上投出晃动的画面。

    暴雨夜,玻璃门映出小女孩的影子,她的校服下摆滴着水,手里攥着的信被雨水泡得发皱。

    广播声刺啦刺啦响:"闭馆时间已到,请观众离场。"女孩抬头,睫毛上挂着水珠,嘴唇开合的口型是"妈妈"。

    下一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,一只手从镜头外伸进来,指尖沾着没擦净的红药水,手背上有道月牙形的烫伤疤——和沈默十二岁那年被暖水瓶烫出的疤,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后槽牙咬得生疼。

    记忆突然翻涌:那年他在博物馆等加班的母亲,闭馆时管理员拽他胳膊的力度,和画面里那只手的力度,连颤抖的频率都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"周工。"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。

    正在凿墙的老人没抬头。

    他的刻刀在"我想回家"最密集的区域游走,刻意凿断"回"字的竖笔,在"家"字的宝盖头多刻一道裂痕。

    石屑飞溅中,他沙哑的声音混着凿击声:"执念认死理,专挑规整的字钻。

    错笔多了,它就找不着道儿。"

    阿彩突然笑了。

    她抄起最后一罐喷漆,在周工凿出的乱码中央按下喷头——银灰色漆雾里,一个巨大的叉缓缓成型。

    她又补了一笔,叉的中心多出一竖,变成"否"字:"你说想回家?

    可你妈早忘了今天要接你,你爸在单位开会,你家的门钥匙,早在你等的第三小时就被锁进抽屉了。"

    墙的"呜咽"突然变了调,像有人被捂住嘴的闷哼。

    沈默抱起还在燃烧的练习册走向铁门。

    电子屏上的"毕业考试进行中"刺得他眼睛疼,那些红字像有生命,正顺着屏幕边缘往墙上爬。

    他将练习册按在屏幕上,火舌舔过电路的瞬间,屏幕炸出一串火花,却依然显示:"缺考,不予通过。"

    "借你掌心的疤。"他转身对苏晚萤伸出手。

    她愣住的刹那,看见他掌心里未愈的旧疤——那是上个月解剖碎尸案时,被骨茬划开的,和她掌心那道被青铜鼎耳刮伤的疤,形状竟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痛意很轻。

    两滴交汇的血珠落在屏幕上时,沈默听见系统提示音像卡带的老收音机,"滋啦"响了三秒,终于跳出新字:"检测到双生认证......允许补考。"

    白纸界面上的问题像根细针扎进他的神经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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