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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进了自己身体里,像块海绵吸饱了水……所以‘残响之胃’才会盯上你。”

    窗外的雾突然转急,撞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响。

    苏晚萤的手指在床单上划动,这次没有停在横线上。

    她划了个圈,又点了三点,像在写“水”字的偏旁。

    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他血管里——她在指他白大褂口袋,那里装着解剖刀。

    “小舟来了。”

    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比护士换班的节奏快三倍。

    小舟的蓝布衫角先探进病房,他的手指在胸前快速翻飞,手语打得很急:“静默区在扩张。”

    沈默松开苏晚萤的手,转身时瞥见她眼底闪过丝慌乱,像生怕他就此离开。

    他冲她比划了个“等我”的手势,跟着小舟走到楼梯间。

    楼梯间的窗户没关,风卷着雾灌进来。

    小舟掏出块碎镜片,是从公共电话亭揭下来的,玻璃背面沾着暗褐色的东西,像干涸的胶水。

    他把镜片按在沈默掌心,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写:“地铁报站到第三站就停,新闻主播嘴动没声,昨天有个婴儿哭到第三声……”他的喉结动了动,手指猛地攥成拳,又缓缓张开,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沈默摸出解剖刀轻轻刮镜片背面,褐色物质沾在刀刃上,凑近闻有股铁锈混着墨汁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它们不是坏了。”他复述小舟的话,“是被捂住了嘴。”

    小舟的手指突然抽搐般颤抖,他抓住沈默的手腕,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:“语言是养分。”

    这个认知像根冰锥扎进脊椎。

    沈默想起铅盒里那些被撕成碎片的解剖记录,想起阿彩故意多拖的那道捺,想起周工刻碑时特意留下的错字——原来他们之前所有对抗,都是在给“胃”节食。

    而现在,当城市里的语言开始沉默,当该发声的事物被强行噤声……

    “叮——”

    手机震动,是阿彩的消息:“来老城墙,我的涂鸦被修正了。”

    老城墙下的涂鸦墙泛着湿意,晨雾裹着青苔味。

    阿彩的喷漆罐滚在脚边,罐身还沾着新鲜的绿色漆料。

    她面前的墙上,原本歪歪扭扭的“死不了的才叫活着”已经变成标准的印刷体,每个字都方方正正,像从字典里抠下来的。

    “昨晚十点还好好的。”阿彩的指甲缝里全是漆渍,“今早就成这样了。我去了另外六个点,全被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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