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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接触皮肤的瞬间,苏晚萤睫毛轻颤,手指无意识蜷起,指甲在他手背刮出浅痕。

    “再加把料。”他用解剖刀尖刺破自己掌心,血珠坠进陶罐,与膏体融成暗红。

    病房的灯突然开始闪烁。

    培养皿里的“耳朵”剧烈扭曲,软骨崩裂的脆响中,竟长出两片肿胀的唇,张合间溢出黑色黏液。

    “它急了。”周工摸出听碑锤,在地面敲了三下,回音不再是单调的嗡鸣,而是两种频率交织,像两个人在争吵,“在骂我们坏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规矩是它定的,我们偏要改。”沈默抓起手术刀,在自己掌心旧疤旁又划一道。

    鲜血滴入培养皿的瞬间,病床上的苏晚萤突然抬手,指甲在床单上抓出深痕——那弧度与他掌心血痕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小舟踉跄着扑过来,双手分别按在两人手臂上。

    他的睫毛剧烈颤动,额角渗出冷汗,“血……在说话!”他的手语慢得像在凿刻,“沈法医的血说‘别信我’,苏小姐的血说‘我知道你不信’……它们在互相撕咬!”

    周工的听碑锤停在半空。

    这次敲击后的回音没有争吵,没有嗡鸣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沈默走向墙角的焚炉,将最后一份“修正结案书”投进去。

    火焰舔过纸页时,他从怀里摸出本空白笔记本——封皮是苏晚萤去年送他的,说“给永远在找答案的人”。

    他翻到首页,用炭笔重重写下:“此案无解。因提问者已忘记问题。”

    当笔记本压在培养皿下的刹那,黏液突然剧烈震颤。

    微型城市的轮廓在液面浮现又坍塌,砖瓦化为流质,最终凝成一片灰白平面。

    众人刚松口气,液面缓缓浮出七个字,笔迹既像沈默的刚劲,又像苏晚萤的娟秀:“你也是残响。”

    “哈。”阿彩突然冷笑,指尖敲了敲桌面,“最狠的鬼,从来不说自己是鬼。”

    器械室陷入死寂,只有焚炉里的纸灰还在噼啪作响。

    直到一声极轻的呢喃打破沉默——

    “B9井底……在打嗝。”

    苏晚萤的声音像片薄冰,所有人同时转头。

    她半撑着身子,眼尾还沾着睡痕,瞳孔却亮得反常。

    沈默冲过去扶住她,触到她手腕时,发现那道涂了膏体的脉门正在发烫,而自己掌心的伤口,不知何时已停止渗血,新结的痂呈诡异的暗红色,纹路竟与她掌心里那道残光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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