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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结动了动——他说不出话,却用手语比划出急促的弧线:“它在听……碑里的字在等一个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读出来。”苏晚萤突然接口,她望着碑面斑驳的刻痕,“是被人‘认下来’。”

    沈默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他想起昨夜系统里反复震荡的“苏晚萤”,想起周工说“错字会呼吸”,想起阿彩在墙上涂的那句“但错字会呼吸”——原来他们刻下了名字,却没人当众说“她就是苏晚萤”。

    字未完成,因名未立。

    陈主任的敲门声打断了傍晚的寂静。

    她推开门时,手里攥着的牛皮纸袋边角发皱,像被水泡过又晾干的纸。

    “沈法医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“档案库昨晚自动重启,所有电子记录都没了……只剩这个。”

    泛黄的入职审批表摊开在桌上。

    沈默的目光扫过“姓名”栏,“沈默”二字边缘有极淡的墨点,像是曾被涂改后擦除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立刻调出当年的扫描件——屏幕上的影像里,“沈”字右侧果然有团模糊的墨渍,与纸质版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“您……还记得当初是谁提交的扫描件吗?”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    陈主任的瞳孔微微散焦。

    她望着沈默的脸,像是在看一团雾气:“我好像……从没见过你这张脸。”

    月光爬上“容错碑”时,沈默提着煤油灯站在碑前。

    苏晚萤抱着录音笔,指腹在开关上摩挲:“确定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“确定。”他的声音被夜风吹得很稳,“它要完整的字,我们就给它一个‘还没写完’的字。”

    录音笔的红灯亮起。

    沈默将设备贴近碑面,每一个字都咬得极清:“我,沈默,确认:你,苏晚萤,是博物馆策展人,是守门人记忆的见证者,是‘萤’,不是‘莹’。此声明为真实,不接受修正。”

    碑面的“萤”字边缘凝起细小的霜花,又在话音落时“嗤”地融化。

    小舟突然冲过来,掌心抵着碑石拼命比划,眼泪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淌——他在喊:“它在动!字在吸气!”

    周工的听碑锤敲在碑身上,回音不再是沉闷的嗡鸣,而是一声极轻的“沙——”,像笔尖划开新纸的脆响。

    沈默望着那道未闭合的“虫”部,喉结动了动:“我们不是在对抗它……我们是在教它,什么叫‘还没写完’。”

    次日清晨的解剖室窗台上,阿彩的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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