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焊接做外壳,就是怕那玩意儿把装置识别成'外来物'。

    现在得再检查一遍焊缝——"他抄起焊枪就要走,却被沈默拦住。

    "先听陈婆说。"

    巷口传来拐杖叩地的声响。

    陈婆裹着灰布衫站在逆光里,白发被风掀起,露出耳后一道旧疤——那是1943年防空洞坍塌时留下的。

    她手里攥着个铁皮盒,盒盖凹着个五角星印子,"我把当年孩子们的哭声录下来了。"她打开盒子,老式磁带在暮色里泛着幽光,"那年我抱着小儿子躲空袭,他最后说的不是'疼',是'妈,我想咳嗽'......"

    苏晚萤扶住她颤抖的手:"陈婆,您不能进去。"

    "我知道。"老人用指节蹭了蹭磁带,"可我能替他们说一声'可以哭了'。"她把磁带塞进小舟手里,指甲缝里还沾着烛油,"这盒带子,放给那东西听。"

    零点零分,仁和巷的路灯突然集体熄灭。

    沈默的战术手电扫过巷口,光束在半空中被某种无形屏障弹开,像撞碎在玻璃上的水。

    苏晚萤摸出打火机,蓝色火焰刚窜起,就被吸向巷尾——那是残响在吞噬热量。

    阿黄的热成像仪突然发出蜂鸣,屏幕上数十个红点正从下水道口涌出,爬行的姿态像极了当年防空洞里蜷缩的孩童。

    "十二分钟。"沈默看了眼战术表,声音被黑暗放大,"启动陷阱。"

    阿黄按下电缆井的总闸。

    电流倒灌的嗡鸣里,巷子里的阴影突然凝固,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。

    苏晚萤迅速点燃煤油灯,灯芯上的刻痕在幽蓝火焰中浮现,那是守墓人的脸——皱纹里嵌着泥土,眼睛是两个黑洞,嘴唇开合着,又发出那声"嘘——"。

    同一时刻,小舟按下呼吸节拍器的开关。

    温湿的气流从装置孔洞里涌出,拂过沈默的手背,像有人在黑暗中轻轻哈气。

    热成像仪上的红点开始扭曲,有的原地转圈,有的举起小拳头,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撕扯。

    "放磁带。"沈默的声音稳得像手术刀。

    骨传导耳机的震动顺着小舟的颅骨传开,巷子里飘起细碎的抽噎声——是婴儿的啼哭,是少年压抑的咳嗽,是小女孩带着鼻音的"妈妈我怕"。

    守墓人的脸在灯芯上扭曲,黑洞般的眼睛里渗出浑浊的液体,那是蜡烛融化的蜡泪。

    第九次"伪亮"来临前的瞬间,黑暗突然像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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