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前,多少抢回几个主顾呢!”

    西门庆踱步店内,目光如电,扫过货架上那堆积如山、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光泽的绸缎。听到徐直的话,他走到柜台后,随手拿起一匹湖蓝色的素软缎,手指捻了捻,感受着那细腻滑润的质地,又轻轻放下。

    随意地摆了摆手:“让他压去!明日开张。把库里那些次一等的、走量的绸缎,全给老爷我堆到最显眼的地方!有多少,摆多少!老爷我,明日就要把这些‘快销’的玩意儿,一股脑儿全给他‘走’出去!”

    徐直听了,心头却像揣了只兔子,七上八下。他搓着手,脸上堆着笑,小心翼翼地进言:

    “东家圣明!东家这手段,自然是雷霆万钧!只是……小的在这行当里,也算滚了一身油泥,斗胆多句嘴,”

    他觑着西门庆脸色,见并无不悦,才续道,“这绸缎不比那粗麻布匹,寻常百姓家一年到头也置办不了几尺,讲究的是个细水长流,图的是个体面贵重。若是一下子涌出太多寻常货色……小的只怕,就算降价也卖不去多少,反倒折损了咱铺子新开张的体面名声?”

    西门庆正捻着一匹上好的湖绸,闻言眼皮都没抬,只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,他放下绸缎,随意地挥了挥手:

    “徐掌柜,你只管去办便是。我知道这绸缎行里的门道,你比爷我清楚,但老爷我自有快销的法门。”

    徐直见东家心意已决,话已至此,哪敢再多言?只得把满腹的疑虑硬生生咽回肚里,脸上挤出十二分的敬佩笑容,连声应道:“是是是!东家深谋远虑,小的愚钝!小的这就去办!这就去把库里那些‘快销’的绸缎都清点出来,明日一准儿摆得满满当当!”说罢,躬身退下,心里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。

    按下绸缎铺这边大官人运筹帷幄不表,却说那清河县紫石街武大的炊饼铺子后头小院里,此刻也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喜气。

    武松一身利落的短打扮,穿着西门家的家丁服,腰挎着镔铁雪花刀,刚从西门府上值完班回来。他一进门,就见自家大哥武大郎正坐在小凳上,就着夕阳余晖,喜滋滋地翻看着几张红纸帖子。

    武大那矮小的身子,此刻竟也显得挺直了几分,黧黑的脸上泛着红光,嘴角咧到了耳根。“大哥,看甚好物事?欢喜成这般模样??”武松放下刀,倒了碗凉茶咕咚咚灌下。

    “哎呀!二郎回来了!”武大闻声抬头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,忙不迭地扬着手里的帖子,“看!看!都是媒婆送来的!你大哥我,如今也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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