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她了。

    般般戳戳他,又扯扯他,不知为何委屈,约莫是表兄向来不会对她发火,从前顶多不理她罢了,那时候两人也不熟悉。

    他当真冷心肠一般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她无措,想了想,扭头走了。

    嬴政顿时搁下毛笔,目光经过短暂的惊诧,彻底漠然下来,只是胸腔起伏不定,好半晌他才重新捡起毛笔,闭眼调息,复而睁开冷静。

    月姬从外面归来,喊他出来歇息,火炉上放了些栗子,朝后面看了看不见人,她奇怪的问,“承音呢?方才听人说她来寻你玩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平静,冷漠得很。

    可他到底是小孩子,言语里倾斜出少许的气恼和愤怒。

    月姬诧异,笑出了声,“你们吵架啦?”

    嬴政不肯说,沉默着翻动着烤栗子。

    月姬笑的仰面,这会在家里她不必遮面掩饰,月白色长裙宽袖映衬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庞,宛若盛放的赤芍花,只是她的打趣也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“我竟不知你也有今日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,素日里跟小冰块似的。”她两手托起儿子的小脸反复揉搓,“阿母看你心里藏着的事儿啊,太多了,这样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阿母。”嬴政挣扎了两下,耳根子红透了,脸色更是差劲。

    “承音不知事,天真率直,”月姬谆谆教导,“她心里是不会记仇的,你这个做兄长的怎能小气?过会儿阿母派人请她过来用膳,你哄哄她,知晓么?”

    嬴政动了动嘴唇。

    “好了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月姬还能不了解自己儿子么?他一张嘴她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不中听的。

    母子说话间,外间传来躁动声,细细听去,竟然是般般大呼小叫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是要做什么?

    月姬还未起身,一旁的儿子一溜烟从她跟前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般般跑的急,进门撞见了嬴政,她连忙叫人把红布掀开,叽叽喳喳的,“表兄!你的佩剑已经旧了,我送你一柄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生辰快乐!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再生我的气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不能承认的,扬起甜笑撒娇,“我可没有拿你当偷懒的工具。”

    嬴政愣愣的,目光落在下人一同抬着的佩剑。

    剑鞘乃玄色与暗红交织,竟与他的衣袍分外相称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离去是……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去买这个了!”般般仰着头,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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