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页的动议。

    直指SEC本次调查,存在严重的程序滥用和越权行为。

    他抓住了SEC绕过常规流程,直接启动“执法部”调查的这个漏洞,穷追猛打。

    他甚至在法庭上,当着所有媒体的面,质问SEC的代表律师。

    “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,是美国法律的执行者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某些政治利益的打手?”

    这句话,第二天登上了《纽约时报》的头版。

    一周后。

    联邦法院下达临时禁止令。

    在法院对SEC的程序合法性,做出最终裁决之前,SEC不得对亚洲发展基金所持有的任何资产,采取包括冻结、剥离在内的强制措施。

    消息传回香港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,气氛却不像预想中那样轻松。

    “我们赢了?”梁文辉看着最新的电传,语气里带着不确定。

    大卫·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是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暂时没输。”

    他把那份禁止令的副本推到桌子中央。

    “鲍伊律师只是用规则,暂时捆住了他们的手脚。”

    “把一场原本三十天就要出结果的闪电战,变成了一场不知道要打多久的阵地战。”

    大卫·陈看向陈山。

    “老板,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但问题的根源,还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笔钱的来源,我们依然没法解释。”

    梁文辉接上话。

    “日本那边,田中信男松了口气。”

    “三菱和东芝的股价,今天也稳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每天都来电报,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怕夜长梦多。”

    陈山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场官司,只是一个开始。

    对方掀了第一张牌,自己跟了。

    现在,轮到对方再出牌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。

    雷洛走了进来,他的表情很严肃。

    “山哥。”

    雷洛走到陈山身边,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“启德机场塔台刚刚报告。”

    “一架湾流私人飞机,在没有事先报备航线的情况下,进入了香港空域。”

    梁文辉和大卫·陈都停下了讨论,看向雷洛。

    雷洛继续说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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