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香港地图旁,又多了一块白板。

    白板上,钉着伊万诺夫的尸体照片,那份德文合同的复印件,油墨的分析报告,还有刚刚从钟表店搜出来的图纸和那枚黄金袖扣。

    一条完整的证据链,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
    “克格勃干的。”弗兰克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得吓人。“一切都对上了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一支笔,在白板上画着箭头。

    “施耐德是技术核心,伊万诺夫是他们的中间人和资金渠道。这枚袖扣证明,伊万诺夫来过这个工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调查惊动了他们,所以他们决定弃车保帅。”哈蒙德接着他的话说下去,“他们干掉了伊万诺夫,让他背上所有黑锅,伪装成畏罪自杀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弗兰克指着白板,“在干掉伊万诺夫的同时,他们派人接触施耐德,把他和最重要的设备——那套雕版,一起转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清理了现场,但走得太匆忙,留下了这些东西。”弗兰克的手指点在那枚袖扣上,“他们以为我们找不到这里,或者说,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找到这里。他们只需要让主犯消失。”

    弗兰克走到窗边,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。

    “他们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,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,拨通了华盛顿的专线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秃鹰。目标‘工匠’已经逃离,推测被苏联特工接应,去向不明。”

    “现场已控制,我们接管了伪钞工场,并取得了决定性物证,包括来自苏联军工实验室的特种油墨,以及现场遗留的,属于苏联外交官伊万诺夫的个人物品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证据,都指向克格勃第九总局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先生。”弗兰克挂断电话,将话筒重重地扣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和记大厦,顶层。

    梁文辉拿着一份刚刚从雷洛送过来的报告,快步走进陈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山哥!美国人抄了钟表店!施耐德……我们真的就这么把他放走了?”

    陈山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,他剪掉一片有些发黄的叶子,头也没抬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“万一!万一他在南美那边被美国人翻出来,或者他自己管不住嘴巴,我们……我们就全完了!”

    陈山放下剪刀,拿起旁边的水壶,慢条斯理地给君子兰浇水。

    “文辉,坐下。”

    梁文辉坐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,一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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