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心中一紧,连忙收敛心神,快步上前,对着陈山和雷洛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。

    “陈会长,雷探长。”他微微弯着腰,姿态放得很低,“冒昧来访,还请两位多多包涵。”

    “林某这次来,是受了港岛几位同仁的委托,特地来向两位赔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赔罪?”陈山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,“林先生,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
    “我们九龙和你们港岛,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    “何来的罪过之说啊?”

    林景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他知道,陈山这是在明知故问——这是在敲打自己,也是在敲打自己背后的那些人。

    “陈会长,您就别笑话我了。”林景苦笑着说道,“联公乐的刘荣驹,有眼不识泰山,在九龙的地界上坏了规矩,冲撞了两位大佬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,是我们港岛社团管教不严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陈清华大哥、张权大哥他们,让我来,就是想跟两位表个态:刘荣驹那个蠢货,死有余辜;联公乐,也是咎由自取!”

    “我们港岛的社团,绝不会因为这件事,对两位有任何的不满;我们全力支持两位清理门户,整顿江湖!”

    他说得情真意切,义正言辞。

    陈山听完,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他给林景倒了一杯茶,推了过去:“林先生,喝茶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上好的凤凰单丛,尝尝看,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

    林景双手接过茶杯:“谢谢陈会长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——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,但他感觉到的,却是一阵刺骨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知道,正题要来了。

    “林先生。”一直闭目养神的雷洛,终于睁开了眼睛,他的目光直刺林景的心底,“你刚才说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,你说错了。”

    林景的心咯噔一下:“雷探长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雷洛坐直了身体,用手指敲了敲桌子,“从今天起,整个香港都只有一口井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有一种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我们九龙的井,我们九龙的水!”

    雷洛的话像重磅炸弹,在林景的脑子里轰然炸开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都懵了。

    他想过,陈山和雷洛会提出很苛刻的条件——比如让他们赔一大笔钱,或者让他们交出几块地盘。

    但他做梦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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