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头福的小眼睛里,精光连闪,看向陈山的眼神,多了一丝凝重。

    这个年轻人,不好对付。

    沉默了足足半分钟,花柳培突然抚掌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说得好!说得太好了!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端起酒杯,走到陈山面前。

    “忠义!我们洪门子弟,讲究的就是一个忠义!”

    “陈老弟,不管你以前是哪个山头的,也不管你师傅是谁。就凭你刚才这番话,从今天起,你这个‘和义堂’,就是我们‘和’字头的一份子!”

    他高高举起酒杯。

    “我花柳培,第一个认你这个兄弟!”

    他看着白头福和崩嘴华。

    “福哥,华哥,你们的意思呢?”

    白头福立刻笑呵呵地站了起来,也端起了酒杯。

    “培哥说的是!陈老弟有胆有识,还有情有义,这样的后生才俊,我们‘和’字头,欢迎还来不及呢!我白头福,也认这个兄弟!”

    现在,压力全到了崩嘴华这边。

    他脸色阴晴不定,看着花柳培和白头福都表了态,知道自己今天如果再唱反调,就是不给他们面子,也是不给整个“和”字头面子。

    他咬了咬牙,猛地站起身,抓起酒杯,恶狠狠地瞪着陈山。

    “好!既然培哥和福哥都这么说了,我崩嘴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!”

    “想让我认你这个兄弟,可以!”

    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,将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以后,我新界的货,要从你码头走,你给不给路?”

    这是赤裸裸的试探,也是在讨要好处。

    陈山笑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才是真正的谈判。

    前面的认亲,都只是铺垫。

    “华哥的货,就是我陈山的货。”

    陈山端起酒杯,同样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不但给路,我还亲自派人护送。在香港这片海上,我保证,你的货,比放在你自己的仓库里还安全。”

    崩嘴华的眼睛亮了。

    陈山这句话,正中他的下怀。

    他虽然是新界地头蛇,但海上的路子,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。

    现在陈山灭了鲨鱼胜,独占了香港仔的航道,这条路子的价值,不可估量。

    “好!够爽快!”

    崩嘴华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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