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懂技术。他发明的船舱夹层,连水警都查不出来。现在港岛的黑市燃油,他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“敬义堂,发瘟。他儿子叫刘阿九。他们家最特别,跟西区华探长吕乐是拜把子兄弟。黑白两道,都吃得开。”

    梁文辉的脸色越来越白,他看着满墙的圈,感觉像被无数条毒蛇包围。这些名字,他或多或少都听过,但从未像今天这样,被串联成一张天罗地网。

    “山哥,这些人……都不好惹啊。”梁文辉的声音有些发干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要惹他们。”陈山终于转过身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“我们是要,用他们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拿起粉笔,在地图上,用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道,画下了两个血红色的叉。

    一个在深水埗,一个在铜锣湾。

    “香港,不只有为了钱的狼。还有一群,是要命的疯狗。”

    “十四K。”

    当这三个字从陈山口中说出时,钱振声的瞳孔,猛地收缩了一下。他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杀气,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“国民党的军统残部。”陈山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他们的老大在宝岛,遥控指挥。香港由两个人管。铜锣湾‘毅字堆’的陈仲英,前国军团长,专门负责暗杀我们的人。深水埗‘忠字堆’的陈青华,管着伪钞和军火。”

    “去年,纺织工会的刘主席,在街上被冰锥捅死,就是‘毅字堆’干的。”

    王虎“霍”地站了起来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“操!原来是这帮狗杂种!”

    “所以,”陈山丢掉粉笔,拍了拍手上的白灰,“和字头、福字头,那些人,是生意人。只要我们给的肉够多,拳头够硬,就能谈。但十四K,是死敌。他们跟我们,没得谈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梁文辉和王虎,终于明白了今天这堂课的真正分量。这已经不是江湖仇杀,不是商业竞争。

    这是战争。

    一场看不见硝烟,却招招致命的战争。

    许久,梁文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他指着地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圈,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山哥,那……我们第一步,找谁?”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陈山身上。

    是找财雄势大的水房,还是地头蛇和胜和?又或是跟官方有勾结的敬义堂?

    陈山走到地图前,看着那张错综复杂的势力图,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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