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!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鬼叔!”

    “堂主!你不能这样!”

    癫狗也急了,上前想拉开两人。

    “滚开!”

    陈山一把甩开癫狗,指着鬼叔的鼻子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,你,不再是我和义堂的人!”

    “我们,一刀两断!”

    鬼叔看着陈山,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,先是错愕,随即被无尽的悲愤与失望所取代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好……好一个一刀两断……”

    他惨笑一声,推开扶着他的王虎,一步一晃,带着满身的伤,走出了大门,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。

    整个和义堂,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他们赖以信任的两个主心骨,就以这样一种最惨烈的方式,彻底决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整整三天,房门紧闭。

    里面不时传出酒瓶摔碎的声音,还有压抑的,仿佛困兽般的低吼。

    和义堂的士气,跌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夜里,陈山又喝醉了。

    他靠在椅子上,满身酒气,桌上东倒西歪地放着好几个空酒瓶。

    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林慧心端着一碗醒酒汤,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陈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柔弱,带着关切。

    陈山抬起通红的眼睛,看了她一眼,又低下头,抓起一瓶酒猛灌。

    “滚……”

    他含混不清地骂着。

    “都他妈滚……老东西……不知好歹……”

    林慧心没有走,她放下汤碗,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。

    陈山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突然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他以为……离了他……我陈山就完了?”

    “做梦!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找好了新的路子……比他那条线……安全一百倍!”

    陈山趴在桌上,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醉意,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西贡……西贡码头……”

    “后天晚上……一批……一批战略物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次……这次我自己干……谁也别想分一杯羹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天后的深夜。

    西贡码头。

    海风带着咸腥的湿气,吹得人骨头发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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