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王虎的暴躁,也不是癫狗的沉稳。

    是陈山。

    他一直站在原地,此刻终于动了。

    那声音里,不带任何情绪,却蕴含着冰冷。

    整个大厅,瞬间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所有争吵,所有骚动,都在这一声怒吼下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王虎看着陈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,那股冲天的怒火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,硬生生掐灭了。

    他愤愤地,却又不得不慢慢地,收回了枪。

    怀疑的种子,却已经种下。

    一道无形的墙,隔在了所有人的中间。

    陈山没有看王虎,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最后落在了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。

    他走了过去,在所有人复杂的注视下,亲自将瘫软在地的林慧心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轻,甚至带着一丝歉意。

    “林姑娘,让你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陈山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温和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阿虎也是太着急了,我代他向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这一个动作,一句话,让大厅里刚刚降到冰点的气氛,有了一丝回暖。

    但陈山接下来的话,却让所有人的心,再次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在内鬼没有查出来之前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,面向所有人,声音不大,却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“和义堂所有核心事务,全部暂停。”

    “任何人,不得擅自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违令者,按叛堂处置。”

    和义堂,这艘刚刚扬帆起航的船,在遭遇了第一次真正的风暴后,陈山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。

    他要让船,停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和义堂的堂口,被一股压抑到令人窒息的阴云笼罩。

    人人自危。

    曾经勾肩搭背的兄弟,此刻在廊下擦身而过,连眼神的交汇都吝啬,只剩下一丝冰冷的审视。

    一句无心的话,一个不经意的眼神,都可能被解读出无数种含义。

    王虎和癫狗,彻底断了来往,一个守着堂口大门,眼神凶狠地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;

    另一个则带着人,默默地加固着堂口的防御,两人再没有一句交流。

    陈山,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整日整夜,房门紧闭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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