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黑色的淤泥溅了他一身。

    他没有骂娘,只是闷着头,一铲一铲地挖着。

    路过的居民,先是惊恐地躲开,然后是好奇地驻足,最后,眼神变得复杂。

    几个孩子壮着胆子,远远地看着。

    他们看到,一个和义堂的汉子,把一条堵住排水口的死老鼠扔出来后,一个孩子吓得往后一跳。

    那汉子回头看了孩子一眼,没有凶他,反而咧嘴笑了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
    孩子的眼神,从害怕,变成了好奇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癫狗带着人,正吭哧吭哧地把装满了沙子的大油桶,搬到巷子口。

    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走过,差点被绊倒。

    癫狗一把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阿婆,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吓得脸色发白,连连摆手。

    癫狗挠了挠头,转身对着手下吼道。

    “都他妈长点眼睛!别撞到街坊!”

    吼声依旧粗鲁,但话里的意思,却让周围的居民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最严厉的,还是新成立的“内务部”。

    一个跟了和义堂多年的老油条,习惯性地去一家粉面档吃“霸王餐”。

    还没等他筷子拿起,就被两个戴着红袖章的汉子架走了。

    当天下午,在和义堂的地盘中心,他被当众执行了堂规。

    三刀。

    不致命,但皮开肉绽,足够他躺上一个月。

    癫狗站在旁边,对着所有围观的帮众,冷冷地宣布。

    “堂主有令。”

    “谁再敢欺负街坊,就不是三刀那么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沉海。”

    自此,和义堂的地盘内,再没人敢恃强凌弱。

    城寨里的其他帮派,都在看笑话。

    “和记”的老大肥彪,在他那烟雾缭绕的麻将馆里,对着手下们嘲讽。

    “那个陈山,是不是脑子坏掉了?放着钱不赚,去掏大粪?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不是想当老大,是想当保长!”

    手下们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,和义堂这是自寻死路。

    但他们没看到,越来越多的城寨居民,在路过和义堂的人时,不再是低头躲避,而是会试探着,点一点头。

    他们也没看到,那个曾经在难民营修钟表的方师傅,已经被陈山请进了新成立的“修械所”,成了总教头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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