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人,被毕恭毕敬地请进了福义兴的堂口。

    他叫派克,是负责这一片区的警署沙展。

    他脱下白色的警帽,露出被汗水浸湿的头发,毫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上,拿起桌上的顶级大红袍,像牛饮水一样灌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“黑柴,又有什么好事找我?”

    他的粤语说得半生不熟,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傲慢。

    黑柴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,亲自为他续上茶水。

    “派克沙展,当然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收到消息,和义堂的阿山,正在城寨里大肆出货,抢我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派克的眼睛,瞬间亮了。

    白面。

    毒贩。

    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,意味着一笔巨大的功劳,还有一笔更巨大的油水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派克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油汗,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“我做东,在福临门摆一桌,就说化解恩怨。”

    黑柴的声音里,充满了阴冷的杀意。

    “请他入席,请君入瓮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沙展你带人过来,人赃并获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是敢反抗,就是袭警。”

    “当场击毙,都合情合理。”

    派克笑了。

    他肥硕的脸上,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。

    他既能拿到功劳,又能从缴获的“赃款”里捞到天大的好处,还能帮黑柴除掉一个对手,巩固他们之间的合作。

    “成交。”

    他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四天后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和义堂破败的正厅里,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药味。

    所有兄弟的脸上,都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。

    钱有了。

    王虎的命保住了。

    堂口的威望,也打出去了。

    只有陈山,依旧平静。

    他坐在那张瘸腿的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城寨地图,指尖在上面缓缓划过,像是在推演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知道,真正的危险,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一个福义兴的伙计,穿着一身崭新的绸布短衫,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那过分恭敬的姿态,与这间破屋子格格不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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