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王知府为什么贪墨河工款?” 沈知言叹了口气,“运河帮派背后有人撑腰,他不敢得罪,只能从别处挪银子。”

    林夏想起爹当年就是在运河上运铁时出的事,船沉了,人也没了。当时官府说是意外,现在想来,恐怕另有隐情。

    “沈公子,” 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我爹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已经让人去查了。当年负责漕运的把总还在徐州,或许他知道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没过几日,去查访的伙计回来,带来个坏消息:那个把总三天前死在运河边的妓院里,官府定论是醉酒失足。

    林夏手里的算盘 “啪” 地散了架,算珠滚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别冲动。” 沈知言捡起算珠,“这事蹊跷,背后肯定有人不想我们查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 林夏的眼睛红了,“我爹不能就这么白死了!”

    “等。” 沈知言的声音很沉,“现在打草惊蛇,只会让幕后黑手更警惕。我们得找到确凿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,林夏在锻打间坐了一夜。他把爹留下的木牌放在铁砧上,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木牌上的 “林” 字像是在流泪。他拿起锤子,一下下砸在铁块上,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憋屈都砸出去。

    天亮时,他打出了一枚铁牌,上面刻着 “漕运” 两个字,笔画深得能嵌进指甲。

    初夏的徐州城格外热闹,运河边的戏楼天天唱着《桃花扇》,码头上的客商络绎不绝。林夏的铁匠铺接了个大活 —— 给漕运衙门打五十把砍刀。

    “这活儿不能接。” 沈知言听说后,急忙赶来铁铺,“漕运衙门的都头是运河帮派的人,你给他们打刀,等于帮着他们欺压百姓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林夏正在给铁块加热,火苗舔着他的脸,“但我想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在刀里做了手脚。” 林夏压低声音,“刀脊里嵌了铅块,看着结实,实则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断。”

    沈知言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你这孩子,心思越来越活络了。”

    “张叔教我的。” 林夏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他说对付恶人,不能硬碰硬。”

    五十把砍刀交货那天,漕运都头亲自来取。那是个独眼龙,脸上有道疤,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。他拿起一把刀,在手里掂量着:“小子,手艺不错啊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过奖。” 林夏低着头,手心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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